马车上,王希眉头微皱,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马车便来到了王希自己的府邸前。
王虎上前一步,轻轻掀开帘子,对王希说道:“希哥,我们到家了。”
王希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拍了拍王虎的肩膀。他一言不发,径直朝着府内走去。进入府内后,王希没有理会任何人,自顾自地走向书房。
深夜,书房内一片静谧,只有那微弱的烛光闪烁着,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温暖的光芒。王希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眼神深邃而凝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烦躁不安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紧闭双眼,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如同走马观花般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那些画面清晰可见,仿佛就在眼前。
终于,王希睁开眼睛,伸手将桌上的纸张平铺开来,然后轻轻拿起一旁的毛笔,蘸满墨水后,开始默默地在纸上书写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一笔一划地勾勒出心中所想。
随着笔尖在纸上划过,一行行整齐的字迹逐渐出现在洁白的纸张上。这些字迹犹如他内心深处的思绪,缓缓流淌而出。他专注于笔下的文字。
写完之后,王希将这张纸随意叠起,然后站起身来,迈出书房,来到院子里。夜晚的空气清新宜人,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丝丝凉意。他抬起头,仰望着头顶满天的繁星,璀璨的星光洒落在他身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希哥,这么晚还不睡?”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王虎迈着大步子朝王希走来,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心。
王希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王虎身上,微微一笑道:“睡不着啊,心里有点事,就出来走走,静静心。倒是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王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用手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朗声道:“希哥,你忘了吗?今天轮到我巡夜啦!这可是我的责任,不能有半点马虎。”
王希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王虎却是不以为然,大手一挥,爽朗笑道:“嘿,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当年大老爷让我照顾您,这就是我的使命嘛!能看着您平平安安的,我心里也踏实。”说完,他用力拍了拍王希的肩膀。
王希这时说道:“今天于老大人提了春闱,他也同意了,看样子要明年办了,我问老大人为什么这么着急,老大人跟我说他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我听着其实还挺不是滋味的。”
王虎默默地听王希发牢骚,接着王希又说道:“老大人今天问我恨他嘛,我怎么可能不恨他,但是我又不能说出来,只能装做不知道,其实老大人心里跟明镜一样,他什么都清楚,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就陪着李崇然演,看看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陪李崇然演戏吗?”王虎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王希。
王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疲惫,轻声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我们的力量还远远不足以与他正面抗衡。时机尚未成熟,我们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沉默片刻后,王希接着说道:“如今,一切都要看绩儿如何应对了。都说我们自己不容易,但实际上,绩儿才是最为艰难的那个。”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眼眶微微发红。
王虎轻轻地拍了拍王希的肩膀,安慰道:“绩儿吉人自有天相,没事,那孩子当年受伤如此严重还能活着到冀州,我都感觉不可思议。”
王希点点头,感慨地说:“人生不易,但谁的人生又是自己选的呢,绩儿要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这会估计也娶妻生子了吧”说完,他再次深深叹息,目光望向远方。
“少爷,少爷,天色晚了,该休息了。”苏巧儿看着院里跟着赵怀真练习的李绩不由得开口道。李绩听到声音后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边回答道:“没事,天色还早呢。”
此时的李绩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挥洒在空中。
过了一会儿,李绩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站在门口的苏巧儿,笑着说道:“我再练会儿就去休息。”
然后又问向一旁的赵怀真,“怀真,这套拳法叫什么名字啊?”
赵怀真微笑着回答道:“太极,这可是一门高深的拳法,乃是一位道家真人所创。传说这位真人姓张,他创造出这套拳法原本是用来修身养性的,但后来发现它还有强身健体、增长元气的功效。”
李绩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哦?这么神奇?那这个张真人一定很厉害吧!”
赵怀真点了点头,“是啊,张真人乃是道教中的传奇人物,他的智慧和造诣极高,对道家学说有着深刻的理解和领悟。这套太极拳法正是他智慧的结晶之一。”
李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可得好好练练。”说着,他又开始认真地打起拳来。
赵怀真见状,微微一笑,也加入到了李绩的行列之中。两人在院子里一招一式地演练着,恍惚间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苏巧儿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暗沉的天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暗暗吐槽:“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结束?”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非常不满。
不过,抱怨归抱怨,苏巧儿还是乖乖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继续练习着太极拳。她的目光随着那些动作流畅的身影移动,心中不禁对李绩涌起一丝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