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植顿时感到不妙,他急忙让斥候搜索周围的草丛,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敌人。斥候领命后,骑马在周围的草丛中仔细排查,然而,他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无奈之下,王楚植只能下令带着死去的同袍的尸体,向武安军大营撤去。
随着王楚植带人撤走,不远处的草丛中,一群大辽人静静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这群周人终于走了!”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周围的空气。
另一个人紧接着回应道:“是啊,我看到了。那么多人中,是谁死了?”他的语气充满好奇和疑惑。
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回答道:“哈哈儿,他太靠前了,估计是被周人将领发现了吧。”
有人说:“那死了也是活该,谁叫他那么冒进呢?”
这时,首领出来主持公道,他冷静地分析道:“好了,不要责怪他了。毕竟大家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不过,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离他们太近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到五十里外去牧马,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族人的安全。”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首领的决定。于是,这群大辽人迅速收拾好行李,赶着马匹离开了这片土地。他们向着远方走去,寻找更安全的地方继续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原上又恢复了宁静。阳光依然明媚,微风轻轻拂过草地,只是那群大周人和大辽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空旷的草原见证着这场短暂的冲突与别离。
王楚植回到武安军中,便马不停蹄地冲向中军大帐。他神色焦急,大声呼喊着有要事禀报。亲卫进入营帐通报之后,很快出来示意他可以进去。王楚植立刻迈步走进营帐,只见父亲王敬安正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神情专注地思考着什么。他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开口说道:“爹,我们发现辽人的踪迹了!”
王敬安抬起头,眼神犀利如鹰,沉声问道:“距离我们有多远?”
“大概一百五十里左右。”王楚植答道。
“一百五十里……”王敬安沉思片刻,手指在沙盘上移动,摆放着代表各方势力的旗帜,原本复杂的战局顿时变得清晰起来。接着,他又问:“他们的人数大概有多少?”
“没看清,只死了一个。”王楚植有些懊恼地回答。
“那我们这边呢?伤亡情况怎么样?”王敬安继续追问。
“死了一个兄弟,还有三个受了伤。”王楚植低头回答。
听到这个结果,王敬安皱起眉头,长叹一声,说道:“你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吧。”随后,他唤来自己的亲卫,吩咐道:“去把崔皓叫来。”
王楚植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爹,为什么要罚我呀?”
王敬安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地说:“就这样还能死一个伤三个,打你二十军棍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给我滚出去!”
王楚植不敢再多言,只好默默地退出营帐。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将军,您找我?”说话间,一个身材中等、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迈步走进了营帐。他就是王敬安麾下的崔皓。只见崔皓走到王敬安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王敬安微微颔首,然后用手指向摆在营帐中间的巨大沙盘,语气严肃地说:“植儿在饮马溪发现了辽人的踪迹,但由于时间紧迫,无法详细探察清楚辽人的兵力情况。然而,根据辽人一贯的行为模式,可以推测这很可能只是他们的斥候部队。因此,需要你率领一队人马前往附近地区进一步侦察,尽可能向前推进数十里,以确定是否还有其他辽人的动向。”
崔皓听后,立刻拱手抱拳,坚定地回答道:“是,将军!末将定不辱使命!”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营帐。然而,当他刚踏出营帐门口时,却与刚刚挨过军棍的王楚植撞了个正着。此时的王楚植正被田冲搀扶着艰难地走着,脸上还挂着痛苦的表情。
看到眼前的情景,崔皓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少将军,咋的?难道你正在修炼传说中的铁臀神功吗?哈哈!”听到这话,王楚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狠狠地瞪了崔皓一眼,怒声骂道:“去去去,一边去!”崔皓见状,笑得更厉害了。
正当崔皓要离开的时候,王楚植突然开口喊道:“活着回来。”崔皓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向王楚植抱拳行礼。随后,他大步走向校场,准备点兵出征。
“崔副将,这边有动静。”一名斥候轻声对崔皓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紧张,仿佛生怕被敌人察觉。崔皓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跟着那名斥候一同靠近。两人猫着腰,轻轻地拨开茂密的草丛,目光向前方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讶不已:这竟然是辽人的营地!
然而,这个营地却异常狭小,与他们之前所见过的辽人营地大相径庭。营地里,一群老弱妇孺正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妇女们在河边清洗衣物,孩子们则在一旁嬉戏玩耍,一片欢声笑语。这个营地看起来丝毫不像辽人斥候的驻地,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崔皓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但他并没有贸然行动。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经过片刻的思索,他决定先让手下的斥候将这里的情况记录下来,以便后续分析和决策。然后,他带领着斥候们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令人诧异的是,他们在离开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这种诡异的安静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