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巧儿怎么样了?”李绩面色紧张地对着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孙大夫问道。
只见孙大夫一脸严肃地看着李绩说道:“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过度,伤口并不深,现在已经睡过去了,殿下请放心。”李绩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真的没事吗?”
孙大夫点了点头,表示确定。听到这个消息后,李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吩咐一旁的尉迟战将孙大夫送回府上,并叮嘱他们要好好照顾苏巧儿。待他们离开后,李绩独自走进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床上昏睡中的苏巧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映照着大地一片金黄。此时,在武安军营地之外,一匹雄健的骏马正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飞扬在空中。马背上坐着的是怀安,他面色凝重,眼神坚定地朝着营门奔去。
当他来到营门口时,门口的守备士兵正要拦住他,但怀安迅速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展示给他们看。士兵们立刻恭敬地行礼,并放行。怀安毫不犹豫,策马直接朝营帐方向疾驰而去。
营帐内,王敬安身着便服,静静地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他身旁摆放着一套威武的盔甲,显得格外庄重。当他看到怀安走进营帐时,他伸出手,亲自为两人倒了两杯热茶。然后,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殿下还好?”
怀安拱手作揖,语气严肃地说:“殿下今日遭遇刺杀,情况危急。但还好苏巧儿挺身而出,替殿下挡住了致命一击。”
营帐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沉重。王敬安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他愤怒地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翻,茶水四溅。他怒不可遏地质问怀安:“你们究竟是如何保护他的?整个街都是你的人,为什么还会有刺客混入其中?若不是苏巧儿,后果不堪设想!若是他出了事,我们所有的计划都会付诸东流!”
怀安沉默地低着头,不敢与王敬安对视。王敬安怒不可遏地吼道:“当年大哥是不让你们去救他,他是没有办法才死的,不然你们这群人都该死在长安!”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接着,王敬安继续追问:“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我大哥究竟中了什么毒,什么毒能让他当年一个一品武夫甘愿赴死?”
怀安恭敬地回答道:“查了,这些年大辽北齐我都去过,但并没有发现同样的毒。邱然也四处奔波寻找线索,但同样没有找到答案。目前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找过,但我们无法进入那个地方。”
王敬安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然后缓缓开口:“将军府前再派些人手。另外,听说苏巧儿受了伤,你那里有没有女眷,可以送几个去给殿下当丫鬟。”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怀安说了声好,接着王敬安一脸严肃地问道:“刺杀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怀安想了想回答道:“听那刺客喊好像是二皇子做的,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王敬安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是不是他,先给他点警告,看看他的反应。之后再派人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只要把水搅浑,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对了,你今晚要不要住在我这儿?天色已晚,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怀安看了看被王敬安踢翻的桌子,有些犹豫地点点头:“嗯……行吧。”
王敬安随即叫来侍卫,吩咐他们将房间收拾干净,并将茶水重新倒入杯中。待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便开始畅谈起来。
安国将军府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李绩身上,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在他身前的是张嗣远,神情恭敬而又坚定。而在李绩背后,则站着两名女子,一个名叫秀梅,一个名叫柳玉,她们正是怀玉托付给张嗣远带入府内的。
张嗣远拱手向李绩行礼,语气诚恳地道:“殿下,巧儿姑娘受了伤,需要有人悉心照料。府中目前没有其他女眷能够前来照顾您和巧儿姑娘,因此我特意带来了这两名丫鬟。她们的身世清白,为人可靠,还请殿下放心。”
李绩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深邃,他轻声吩咐道:“小澈,将这两人带下去吧。”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的张嗣远见此情景,心中明白此时不宜多言,于是他恭敬地向李绩行礼道:“殿下,若无事,末将便先行告退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李绩突然开口道:“张叔,往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吗?”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张嗣远闻言,猛地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面对李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郑重地回答道:“末将愿为殿下赴死!”
三天后,并州城一片繁华景象,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曲热闹非凡的交响乐。而在这座城市最豪华的酒楼内,二皇子李泰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雅间之中,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贵佳肴。此刻,他怀中搂着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两人亲昵地嘴对嘴喂酒,那场景让人看了不禁脸红心跳。不一会儿,两人身上的衣物已全部脱光,房间内传来阵阵低沉的喘息声。
与此同时,在隔壁包间里坐着两名男子,他们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不约而同地微微动了一下耳朵。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想不到这二皇子还挺风流,大白天就做这事。”说着喝了口酒。
深夜,李泰独自坐在马车里,手里握着酒壶,眼神迷离。他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大口喝酒。随着酒精渐渐涌上心头,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原本负责赶车的马夫早已被调换。此刻,驾驶马车的人已不再是熟悉的面孔,但这一切并未引起李泰的警觉。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车内只有一名马夫赶着车,朝着王府前进。过了一段时间,马车突然停下。李泰从醉酒状态中苏醒过来,坐起身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嗯?是到王府了吗?”
然而,话音未落,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无法出声。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脖子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