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楚铭和洛语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粗暴地从笼子里拽出,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就被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麻袋。麻袋里一股刺鼻的霉味,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缩着,身体随着大汉们的拖拽而剧烈晃动,心中满是不解与惶恐。楚铭在心里暗自叫道:“坏了!”
他们被扛着在崎岖不平的路上疾行,随后被扔到了一辆车上。车子一路颠簸,楚铭和洛语在麻袋里像无根的浮萍,被甩来甩去,只觉得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又被从车上拖下,拽着在野外的荒地上前行。
突然,楚铭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捅了一刀。还没等他从这剧痛中缓过神来,那冰冷的刀尖又一次扎进他的后背。楚铭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些人正准备再次将刀往深处捅时,一阵吵闹声从不远处传来。大汉们似乎有些慌乱,匆忙将洛语和楚铭架起,带到了一辆面包车上。
“处理干净了,走!”一个低沉的声音喊道。
在面包车上,楚铭和洛语因失血过多和一路的折腾逐渐昏沉过去。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楚铭与洛语缓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意识仍有些模糊。就在此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位穿着绣花极为讲究的老太太走了进来。她身着的深紫色旗袍上,精致的刺绣如同一幅展开的画卷,牡丹娇艳、枝叶繁茂,每一针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她发髻高挽,翡翠玉簪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岁月虽在面容留下痕迹,可那双眼却透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醒来了?”老太太轻声问道,声音虽轻却在屋内清晰可闻。屋里原本守着的两个女孩,赶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老祖,他们的伤都弄好了。”
老太太缓缓走来,每一步都沉稳而优雅,手中拄着一根精致的檀木拐杖,拐杖顶端雕刻着一只小巧的貔貅。
洛语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感激与一丝焦急,看着老太太说道:“谢谢您救了我们,谢谢!您见一个女人了吗?”老太太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疑惑:“只有你们两个啊。”
楚铭一听,心急如焚,不顾伤口的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牵扯到伤口而倒吸一口凉气。他强忍着疼痛说道:“求老太太救救阿红,她是为了救我们才……阿红她……有极大的危险,还请您发发慈悲,在我们被杀的那个地方附近找找。”楚铭的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待,额头也因焦急而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阿红的命运全系于老太太的一念之间。
老太太目光在楚铭和洛语身上停留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且先安心养伤,我自会派人去查探一番。这世间因果循环,她既种下善因,或许自有善果。”言罢,她转身对身旁的一个女孩吩咐道:“去,召集几个得力的人手,到他们提及之处仔细搜寻,若见那女子,务必安全带回来。”女孩领命而去。
楚铭和洛语听闻老太太愿意相助,心中稍感宽慰,可仍难掩忧虑之色。洛语咬着下唇,低声说道:“阿红姐那么聪明勇敢,一定不会有事的。”楚铭微微点头,却沉默不语,他深知阿红此刻的处境必定万分凶险,只盼老太太的人能尽快找到她。
在等待的过程中,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楚铭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屋内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洛语则坐在床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终于,前去搜寻的人有了消息,一个年轻后生匆匆跑进来回禀:“老祖,我们在那附近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还有一些血迹,但并未见到那女子。不过,我们顺着踪迹追查,发现她似乎被带到了东边的一个废弃仓库。”
老太太神色一凛,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即刻备车,前往那废弃仓库!”楚铭和洛语闻言,不顾自身伤势,急切地说道:“我们也要去!”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
不容置疑地说道:“不许去!我的人还没有出过错,不会连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妥当。”
楚铭和洛语虽满心担忧,但也不敢违抗老太太的命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手下匆匆离去。仓库内,阿红被麻绳紧紧捆绑在一根粗粝的石柱上,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潮湿的气息。刀疤脸在一旁来回踱步,脸上时而露出得意的冷笑,时而又闪过一丝不安。
“臭女人,你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吗?就算来了,也不过是自投罗网。”刀疤脸猛地转身,恶狠狠地对着阿红吼道,同时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阿红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屈,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已经活够了!蠢猪!”
刀疤脸抓着阿红的头发,拿着手机对着阿红:“你给老子看清楚了!”阿红闭着眼睛挣扎的厉害。刀疤脸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沾满鲜血的鞭子,每一道鞭痕都诉说着他的残暴与疯狂。
“骗老子!还耍我!”刀疤脸一边怒吼着,一边狠狠地将鞭子再次抽向阿红。阿红无力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鲜血从一道道深深的鞭痕中渗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屈,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但她仍然倔强地瞪视着刀疤脸,那目光仿佛是在无声地诅咒着他。
阿红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鞭子的落下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一点点地被抽离。她试图用双手护住自己,但那无情的鞭打却让她的双臂也布满了伤痕。她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那是她在极度痛苦中仅能发出的声音。
数名训练有素的手下如猎豹般迅速行动,身姿矫健地冲向停在庭院中的车辆。
车辆引擎轰鸣,仿若暗夜中的咆哮巨兽,疾驰在通往仓库的道路上。车窗外,夜色如墨,狂风呼啸着卷过,路旁的树木在风中瑟瑟发抖,似是知晓即将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
不多时,车辆抵达仓库附近。众人下车,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靠近仓库。带头的大汉身形魁梧,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抬手示意众人噤声,随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摸到仓库窗边,微微侧身探头向内窥探。
只见仓库内灯火昏黄摇曳,阿红被粗重铁链锁于角落铁柱之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昔日的明艳此刻只剩无尽的狼狈与虚弱。刀疤脸及其一众手下在一旁打着女人。
大汉心中一凛,悄然退回,以手势向同伴传达屋内情形。众人迅速会意,围绕仓库分散开来,寻找最佳突破口。此时,一名擅长开锁的手下从腰间抽出精巧工具,轻手轻脚地走向仓库大门,眼神专注,耳朵紧贴门锁,手指灵动地摆弄着工具,片刻间,只听轻微“咔嚓”一声,门锁已开。
众人互递眼神,握紧手中武器,如潮水般涌入仓库。刹那间,喊杀声四起,打破了仓库内原有的寂静。老太太的手下个个训练有素,招式凌厉,与刀疤脸的手下展开激烈拼斗。刀光剑影间,拳脚交错,不时有人受伤倒地发出痛苦闷哼。
刀疤脸大惊失色,额头上青筋暴突,听到声响后,他手中紧握着一根冰冷且泛着寒光的钢棍后叫嚷:“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这找我的晦气!”一名身手敏捷的年轻人一个箭步上前,侧身避开刀疤脸的攻击,反手一记肘击重重砸在其背部,刀疤脸一个踉跄向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