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语坐在车中,车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内心的纠结而变得凝重起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不安。
终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微微转头看向腾阳,轻声问道:“腾阳,我在想……是不是那些和陆潇有过接触的学生,都被人暗中处理掉了?”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他对真相的探寻和对可能答案的隐隐畏惧。
腾阳微微顿了顿,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目光依然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是啊!死的可惨呢!化成厉鬼飘荡着呢……”嗓音似从幽深得不见底的古井捞出,喑哑、低沉,每个字都拖着寒意,尾音隐在引擎持续的轰鸣里。
洛语身子一僵,瞪大眼睛,嗔怪道:“坏死了你!没个正形!可陆潇说你们惯心宝可是往骨头缝里面惯!你们还很恶毒呢!像个恶婆婆!”他双手抱胸,眉头皱起,脸上满是对那“惯法”的不解与些许愤然。
腾阳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瞥了眼后视镜里洛语的模样,缓声道:“嗯,是啊,我承认!但是心宝可不简单!你别看他被惯得厉害,那脑子简直了!我们家那老太太也特别惯他!但是那些事情嘛,偶尔采取个不当措施也正常!”说到“不当措施”时,他眼里闪过复杂光芒,似是无奈,又似藏着些难以言明的纵容。
洛语心下一惊,往车门边缩了缩,声音都带了颤:“你不会也那么坏吧?我有点害怕了。”
腾阳笑意浮起,却不达眼底,打趣道:“怎么?你也有那么多假想敌?和很多男人追?”目光扫过洛语,带着探究。洛语忙不迭摇头,“我不敢!也没有!更不会!”
腾阳笑意渐收,目光重回前路,神情严肃:“我弟可是从小到大有很多人追呢!你可别惹他!那是个活祖宗!手段极其腹黑!”语气里的警告直白又犀利,像把出鞘的短刀。
洛语轻咬嘴唇,呐呐道:“能让你说腹黑的人,真是很少呢!果然团宠不能惹!”眼神里既有对那未曾谋面“活祖宗”的心怯,更有对这复杂人际网的惶惑,车内再度陷入沉默,只有车轮滚滚,驶向未知的纠葛深处。
随后,他靠在座椅上,嘴上还嘟囔着:“所以陆潇曾经和我说的很多事,那些事都是你干的?你真的学生时代就跟个土匪头子恶霸似的?”
“我们有那么坏吗?陆潇那嘴跟个棉裤腰似的!没个把门的瞎说!”腾阳看着洛语,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与笑意,打趣地说道:“你不会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十大恶人了吧?我这么温柔善良的人,你可不能冤枉我呀。”说着,他还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洛语。
洛语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看着腾阳,没好气地说:“哼,你还说呢,就你刚刚那样吓唬我,跟那十大恶人有啥区别呀。以前也没少平白无故让我为你担惊受怕,我这小心脏都快被你们折腾得受不了啦。你还温柔善良?您那暴脾气!众人皆知好不好……毫无自知之明!”说罢,他赌气似的转过头,看向车窗外,不再搭理腾阳,那气鼓鼓的样子仿佛在告诉腾阳,他可还记着这“仇”呢。怎么自己就那么蠢。
腾阳看着洛语气鼓鼓的样子,赶忙赔着笑脸,腾出一只手轻轻拉了拉洛语的衣角,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哎呀,宝贝儿,你怎么那么能那么可爱呢!我带你去吃那家你一直想去的甜品店好不好?他们新出了一款超级美味的蛋糕,我保证你吃了就会心情大好。”腾阳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洛语的表情,试图用各种讨好的方式让他消气。
“那你告诉告诉我,心宝用了什么手段,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一句。坚决保守秘密!”
腾阳哈哈大笑后无奈地看着洛语,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缓缓开口道:“洛语,你知道吗?传播速度最快的是手段是什么吗?”
洛语摇摇头静静的看着腾阳
“就是那些嘴上说着‘我永远不会说出去’的秘密,往往传播的速度是最快的。那秘密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了。而且传播起来还会越传越离谱,等最后传回到当事人耳朵里,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咯,所以啊,秘密这东西,还是得慎之又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