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可以告诉对方这一切,对方当然也可以拒绝我的圈养,去享受真正的自由。”
“离开我善意的乌托邦,高额的薪资,还有不再发愁的前程和未来。”
言语间,你学着阿拉斯托的样子、朝一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后,才转过头不紧不慢地看向后者。
“我当然不会阻拦这一切。”
“但是呢……若是有人说我卑劣或高高在上,我也不会辩驳。”
“就像一个生命完全可以在得知真相的时候离开我构筑的一切,完全的自由,完全的拼搏!”
龙女朝空中做出一个“尽在掌握”的动作,但她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自己面前的罪人领主。
笑容总是维持在一条幅度微小短线的■■■牵动着自己的嘴角。
这令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完全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讥讽。
东方罪人的长发在身后扬着;红色的火光在她的发尾、头顶的角根明明灭灭的呼吸,就像她心底漾起的一丝微小愠怒。
“大多数的人生还不如我给他们搭建的安全屋。”
“现实大多是偶尔遇见苦难,像是努力也得不到回报,在自我安慰的情况下却还是要被处处打压。”
“和出生就在最顶点的人相比,大多数普通人的生命在别人手中……还不如一坨狗屎来的有价值。”
你冷哼了一声。
“搞清楚了。”
“我可从来不会限制任何人。”
“在什么也不做的情况下要求特权,和自己亲手打造的幸福世界可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如果享受着幸福的待遇,却仍旧说着这样不自由,不安定,那么这种人可比制造环境的人更卑劣。”
“……”
“……不过,我有时候大概的确还是挺天真的。”
龙女的恼火再次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她像自嘲般耸了耸自己的肩膀;目光懒洋洋的看向自己面前表情惊讶了一瞬的阿拉斯托。
——他只是又在单纯的惊讶你突然消失的怒火。
温迪戈一直在期待你真正发怒时的样子……
可惜。
除非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他这辈子怕是都要见不到自己想看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