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咻!咻!”两道寒光划破夜色,直奔郑兴大要害。
“师父小心!”
“叮!叮!”
“噗嚓!”
郑兴大手起刀落,丝毫未被青石巷子尽头突然出现的三个人所影响,甚至连那射向自己胳膊和胸口的两枚铁飞镖都未曾看一下。
紧接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郑兴大的衣衫,也溅到了他的脸上。
虽然沈风心中期望师父能杀了梁通,但他一直都是特别苟、特能隐忍的个性。
即使郑兴大最终未下杀手,若能将他赶走,以后长个记性也算不错。
但当那砍柴刀真的砍掉梁通脑袋那一刹,沈风的内心还是非常震撼的。
那梁通毕竟是白帮的一堂之主,真正的南城霸王,而白帮一共才四个堂主......
在砍柴刀落下那一瞬,街巷另一头突然冒出来三个人,也许这三人与梁通是一伙的。
为首的那人见已来不及搭救梁通,瞬间射出两道铁飞镖以试图阻止郑兴大。
但这等偷袭的行为又怎能逃的过眼力同样不弱的沈风?
沈风瞬发两刀,精准的将袭向郑兴大的飞镖给打落在地。
但沈风有种感觉,哪怕那飞镖真的打在郑兴大身上,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砍掉梁通脑袋的速度。
一刀干掉了朱雀堂堂主,事后必定会引来白帮帮主的报复,沈风此时的内心是既喜又忧。
‘难道这黑水城真要待不下去了吗?’
“师父!”
沈风与煤球快步来到郑老头身后,而此时正手提砍柴刀的郑兴大全身都被血雾染红,在夜色的掩映下犹如一尊杀神一般,不禁让人胆寒。
同时,那街头的三人也已来到近前。
“堂主!”
“堂主!!”
除了连波龙外,沈风对另外两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你竟敢杀了梁通?”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紧握拳头,满脸煞气的质问郑兴大
“杀了就杀了,既然他要杀我们爷俩,就应当有这个觉悟。”郑兴大的语气淡漠的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波动。
“你?”
“要不你也来试试?”
此刻连波龙走至那人身侧,低声道:“齐堂主,此人正是郑兴大,而他身后那小子则是屡屡暗害我朱雀堂精英的沈风,今日他已从董温口中得知我白帮的部分秘密,梁堂主是不得已才亲自出手的。”
“什么?”
齐松天听后眸子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目光如鹰隼般盯向沈风!
被齐松天那想要吃人的眼神盯着,沈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与梁通一样,他也想杀了自己。
沈风从刚才连波龙的话语中已经确定,这位看起来颇为壮硕的中年男子,正是西南城玄武堂的堂主,齐松天!
想必是那梁通在决定亲自动手时,副堂主连波龙怕出现意外,特意去西南城将齐松天给请了过来。
请求外援并非是梁通的意思,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单枪匹马的来刺杀自己了。
谁知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未能赶上郑兴大的屠刀落在梁通脖子上这一刻。
“啪!”
齐松天一巴掌掴在连波龙的脸上,语气阴狠道:“一群废物!我白帮第二大堂竟然会毁在你们这群废物手上!”
连波龙被打了一个踉跄,捂着红肿的脸颊委屈道:“齐堂主,为了扫除这个障碍,我们朱雀堂已经尽力了,奈何这小子....”
“闭嘴!”
连波龙被吓得打了个冷颤,如今朱雀堂大势已去,自己必然会成为最大的背锅者了。
齐松天冰冷的眸光扫在郑兴大脸上,随即又看向沈风,脸上的怒意正在变淡,他需要冷静。
齐松天自认并不比梁通的能耐差,但那梁通却被眼前的老头一刀斩了脑袋,而他身上却没有一处伤痕。
即是说,若是自己与他死战的话,恐怕结局并不比梁通好到哪里去。
再看那沈风,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刚才他能瞬间射出两道飞刀打掉自己的飞镖,出手快、准、狠,精准无误。
朱雀堂那么多精英能被他反杀,也许与他这一手飞刀绝技脱不了关系吧。
让齐松天心中诧异的是,此子明明只是个淬体武夫的修为,射出的飞刀竟能抵消掉自己的飞镖力道。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淬体武夫,要知道,自己可是不弱于梁通的高阶武者啊。
‘真是愚蠢至极哪。’
齐松天心中大骂一句,那梁通平日里颇为自负,这次竟敢在不了解敌人能力的情况下盲目出手,你不死谁死?
但事已至此,这件事已经不可能善了了。
齐松天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目光阴鸷地锁定着郑兴大,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确实是个棘手的人物,但你胆敢公然杀害我朱雀堂堂主,破坏我白帮的好事。今夜,本堂主誓要砍下你师徒二人的项上人头!”
沈风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而郑兴大也是面露讶色。
这玄武堂堂主的脑袋,难道是用铁铸的不成?
白帮一堂之主已然陨落,他不赶紧带着梁通的遗体灰溜溜地逃窜,反而还妄想着为他报仇?
难道他自认为比那梁通还要技高一筹?
郑兴大手中的砍柴刀在手中转动两圈,身上的杀气仿佛被再次点燃,汹涌澎湃。
齐松天却并未急于动手,只是冷笑一声:“或许我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的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