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微亮。
并州军营内,吕布刚刚起身,准备出去巡察一下前寨防务,便见帐外卫士前来通报:
“将军,门外有一人牵着一匹宝马,领着几名兵士,拉着一辆车子停在寨外,说是将军九原县故人。”
吕布闻言有些惊诧,旋即皱了皱眉头:“奇怪,我投军多年,家中桑梓多没于胡乱,却不知这洛阳城中却是何人与我有旧?”
可是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半分头绪,“罢了,且先见见来人再说,我倒要看看,其究竟是何方故人?”
当即命人将其带入营内,还不待其看清来者的身份,便见其颇有些自来熟道:“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乍一闻言,不由有一些熟悉之感,待定睛一看后,不由恍然大悟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兄长你啊!一别多年,却不知兄长如今过得还好?”
“马马虎虎吧!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几年,勉强混了个一官半职!”李肃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却不知兄长现任何职?”
“为兄不才,奋斗了这些年,得主公赏识,勉强在军中担任骑都尉一职!”
说到这里,李肃下意识的望了吕布一眼,见即神色似有所动,不由心中微微一笑,随即若有所指道:
“近些年来,久闻贤弟武勇过人,在并州军中号为骁将,想来应当深受上官器重吧?”
吕布闻言,神色不由微微一变,颇有些尴尬道:“还……还行吧,比不得兄长身居高位!”
“哈哈哈,贤弟何时也学会了中原人的那一套,现在谁不知道奉先乃是并州军中大将,丁刺史麾下第一猛将!
世人都说丁刺史能有今天,都是贤弟你的功劳,即便再差,怎么也该有个将军之位吧?”
李肃见状佯装不知道。
“将军?”
“哼!不怕兄长笑话,布在军中多年,所立战功不知凡几,然如今亦不过区区一主簿罢了!”
似是说到了自己的痛处,吕布一时间,不由有些恹恹不乐,言语间隐约透露出的不满,让李肃不由心头大喜,连忙道:
“主簿?奉先莫不是和我开玩笑?贤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若论弓马之娴熟,武艺之绝伦,天下间何人可比,堂堂大丈夫,怎可轮落于案牍之上,这岂不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吗?”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说说兄长你吧!今日到此究竟所谓何事?毕竟我等已有多年未见,若无要事,我想兄长应该也不会闲着无聊,跑到我这闲聊吧!”
吕布若有所思的盯着李肃的眼睛问道。
“此事不急,久未见贤弟,今日相见,不胜之喜,恰逢近日吾偶得良马一匹,其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今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哦~马在何处,且牵来我看!”
吕布闻言,目中精芒大亮,对于一名纯粹的猛将而言,一匹宝马良驹在战场上的价值,绝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遂有些迫不及待道。
“宝马就在帐外,贤弟且随我来!”
李肃说完便掀开营帐的门帘,朝吕布作了个邀请的动作。
吕布微微点头,当即紧随而出,随即便见一团赤色直撞入眼帘,只见那马浑身上下,如同炭火燃烧般赤红,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吕布越看越是喜爱,迫不及待的纵身跃上马背!
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向来脾气暴躁的赤兔,此刻却是一反常态的安静,只是略有些不爽的打了个响鼻,没有丝毫的抗拒,就让吕布坐上了自己的身体!
吕布见状,心中的喜爱更胜一分,随即一手紧握住缰绳,双脚轻蹬马腹,便见赤兔如同旋风般直窜了出去!
“希律律!”
似乎是许久没能纵情的飞奔,随着一声嘶鸣声响起,赤兔竟再次提高了速度,而坐于马背上吕布,却感受不到一点的颠簸,在绕着大营跑了几圈后,吕布这才控制着赤兔,缓缓停了下来!
李肃见状连忙迎了上去,笑道:“贤弟,如何?此马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