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知金太喜此话得罪了在场不少官家女眷,如果忠武侯府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那官阶不及侯府的岂不是更不堪入目?但丞相千金连公主都敢顶撞,怎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丞相千金真是不可貌相,看似端庄持重,谁曾想竟猴急至此,还未入住东宫,竟毫不矜持的要做主给王世子纳妾了?”宋卉儿虽不想主动挑事,但也不能任人欺辱,这“膳后甜点”可是会咬人的。
金太喜见宋卉儿依旧面带微笑,心下已是骇异,以前也不是没有与她口头争执过,但都不曾像今日这般气定神闲口齿伶俐,“你说谁不矜持?宫中谁人不知是你宋卉儿不顾男女授受不清,寡廉鲜耻,整日像个狐狸精似的粘着王世子!”
“那也得是王世子愿意让我待在他身边,你也时常进宫,是不想见王世子吗?是见不着吧?刚才公主让你多讨好世子,可你连面都见不着,这该如何是好?”宋卉儿见这丞相千金脸色已然气得发白,想来这话定是戳到了她的肺管。
王世子出使回国之后,一直都不曾见过她,又听得世子曾去过忠武侯府送椰子,心中早已嫉妒得发狂。
“你!”
“啪!”
众人一惊,金太喜斗嘴斗不过,竟抬手给了宋卉儿一巴掌!
谁也没想到她竟敢在公主的生辰宴上动手打人,宋卉儿懵呆了一秒,接着立马顺势摔倒在地,仿佛这一巴掌打得她骨头震碎,已无力支撑身体。在现代见多了的倒地碰瓷,不料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阿呷西!我家三小姐摔伤刚刚痊愈,六公主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宝珠一个闪现,就从门边奔到了宋卉儿身边,吃力地将她扶了起来。
“啪!”
六公主还没来得及发话,耳边又是一声脆响。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王世子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宋卉儿身边,正瞪着细眼怒视着金太喜,原来他一早便到了公主宫中给这个可爱的妹妹庆贺,此后一直在内殿休息补眠。
金太喜当众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脸上立时浮起了一个手掌红印,正欲发作,却不曾料到打她的竟是王世子!
“当众以下犯上,冒犯公主,现在还敢动手打人,是谁给你的胆子!”
“如此嚣张跋扈,金丞相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
“毫无大家闺秀的温婉贤良,如何做得了世子妃?”
金太喜摸着疼痛的左脸,一时之间真是又急又气又辱,但她本就心知王世子不悦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在丞相父亲和燕妃娘娘的帮助下谋得指婚,万不敢惹得他厌弃,只得急忙跪倒在地,众女眷也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世子爷的怒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