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剑影与棍影交织在一起,金属的碰撞声、空气的撕裂声交织成一片,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卷。
李师师紧张地握住栏杆,目光紧紧追随着二人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武植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要害,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而燕青则棍法沉稳,棍影重重,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风雨。两者交锋,各有千秋,数十回合下来,竟难分高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武植的剑法愈发犀利,每一次攻击都更加凶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在这根长棍之上。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燕青身形微微一晃,露出了破绽。
武植抓住机会,长剑如龙出海,直指燕青胸口,却在关键时刻硬生生地停住了。
燕青喘息着,眼中既有不甘也有敬佩,闭上了眼,心呼:“哥哥,弟弟有负重托,先走一步了。”
远处,柳嫣儿和那婢女早已失声,骇然莫名。
二楼,李师师面色苍白,眸中满是绝望的惊恐。
谁能想到,一个进士,一个文官,竟有如此武艺,竟能稳稳压过武艺高强的燕青。
似乎下一刻,便是血溅三尺。
却不料,武植忽的收剑入鞘,咧嘴一笑,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长长吐出口气,武植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
暗讨好险,若真的冲动杀人,怕是赵桓都护不住他,只能携家眷逃离汴京,远遁江湖。
为了区区一句暗讽,显然不值得。
不过,也不可能这般轻易的放过,于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你李师师区区一个以色娱人的贱人,竟还敢骂李清照见异思迁,不守妇道。
那么好,老子直接断了你的生计,看你的傲气能撑到几时。
于是,他径直走进李师师之前抚琴的八角亭,对早早发现武植神色有异跟进来的黄三吩咐道:“去冯家工坊,跟老冯说,本官要建一座牌楼,让他们立刻准备木料,入夜之前,必须建好。”
“是。”
黄三连个愣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疑惑,得令之后,立刻瘸着腿狂奔而去。
此时,武植已经坐在了李师师之前坐着的石凳上,接着看向手足无措的柳嫣儿,“去,准备酒菜,本官要小酌几杯。”
话音未落,已经掏出了钱袋子,数也不数,直接扔给了李师师的婢女。
自始至终,甚至都没有朝楼上看一眼。
柳嫣儿显然比李师师更了解武植是什么人,此刻不敢有丝毫违逆,不多时,亲自端来了两盘精致的凉菜,另有一壶美酒。
不敢多待,当即就要退下,甚至想溜。
奈何武植却叫住了她,“之前的舞跳的不错,继续。”
继而指向婢女:“把你们园内的琴师舞女全部给我交出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沁心居内,显然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
不过,现下才过正午,干夜场的,现下怕是还在呼呼大睡呢。
而武植既有吩咐,此时的李师师虽一头雾水,想不明白武植意欲何为,然却早已被吓破了胆,强忍着不来给武植道歉已经不错了,又岂敢不从。
于是乎,没多长时间,这楼前院中便热闹了起来,丝竹飞扬,纤姿曼妙。
与此同时,园外更加热闹,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