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武植的授意下,徐百强奸杨翠翠的前因后果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而至下午,武植等回到开封府衙时,跟在他们后面大呼小叫严惩罪犯的呼声此起彼伏,怕是得有上千众。
东厅的老油条见状,立刻脚底抹油翘了班。
上头的两个判官却是不知何时赶到了开封府,本来是想问责武植的,然见这架势,顿时缩起了脑袋,根本不敢露面,只能让衙役出来代为转告,说太子赵桓正在等他,让他速去。
闻言,武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大失所望。
赵桓啊赵桓,也太沉不住气了,这才哪跟哪啊,屁大点事,你急赤白脸的跑来干嘛?
怪不得童贯那阉狗看不起你呢,换做我也看不起你。
不过,赵桓此举倒也在武植意料之内,便即吩咐一声收押徐百,不片刻便来到了开封府正堂,见到了赵桓。
堂堂太子,此刻竟急的来回踱步,哪有丝毫逶迤可言。
“嫩啊,太嫩了,你比金兀术也小不了两岁,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武植心里唉声叹气,面上则是一副恭谨模样,“臣,参见殿下。”
上一次见赵桓,他还没跪下呢赵桓便忙不迭的上来搀扶,这一次则不然,其根本没有让武植起来的意思,立刻急吼吼的问:“你怎么敢伤皇城司的人?”
“哦,原来是怕皇帝老爹发难啊。”武植心里嘀咕一句,不由得有些欣慰。
怕皇帝老爹不丢人,若是怕童贯那阉人可就丢人了,那样的话,武植肯定得再找一条大腿,毕竟跟着一个怂包软蛋,显然没前途吗嘛。
便即镇定自若的道:“殿下,臣并没有伤皇城司之人。”
“你……”见武植否认,赵桓气急,忽的却愣了一下,有些犹疑的看向武植。
接触到其眼神,武植心说嫩是嫩了点,可还算聪明,紧接着说:“皇城司乃天子近卫,臣从未见过。”
醒悟到武植话中真意,赵桓瞬时间呆滞当场,堂内的几个心腹俱皆心惊胆颤,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
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发软,心尖儿都在颤。
是啊。
皇城司乃天子亲卫,怎么可能守在区区一个典军校尉的府门前呢?
如果真的守在了区区一个典军校尉的府门前,那么是不是代表这个区区典军校尉,可以跟皇帝平起平坐?
所以,那两人肯定不是皇城司的人。
当然,也可以是。
如果是,不仅他们俩要死,九族陪葬,派他们去的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赵桓不由自主的干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认识到武植还跪在地上,顿时紧赶两步近前,亲自扶起武植,唏嘘道:“卿家怎么还跪着,快快请起,来呀,赐座看茶。”
瞧,有能耐的人到哪都吃的开。
前一刻还在被急赤白脸的问责呢,这一刻便成为座上宾了。
堂内两个四品判官还束手站着呢,他区区一个六品却被赵桓给按在了椅子上。
之后,赵桓深吸口气,沉吟半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道:“本宫欲参皇城司一本,不知武大人可愿为本宫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