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哥哥,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若是临安丢了怎么办?”
武植奸笑道:“哪能呢?梁山上下固然都该死,可在死之前,必须得让他们赎罪,让他们发光发热,死得其所吗,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吗?”
鲁智深:“哥哥,你说的太玄乎了,直说吧,怎么干?”
武植取出地图,手指一点,徐徐沉吟定下计划。
“记住这个地方,今夜事发,军中必然大乱,你二人率所部趁乱杀出,占据这高处,扬旗呐喊,以壮声势。”
“介时,宋江主力必由此处溃逃,其后自有追兵。”
“你二人俯冲下去,定可大胜而归,得个断后之功。”
“切记,回营之后,第一时间找宋江讨赏,他若不给,你们就闹,只要不出人命,打残几个都没事。”
“嘿嘿,一个三品的武德大夫而已,咱们可是两浙路制置使的人,不怕他。”
闻言,兄弟顿时咧嘴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便即出去领兵。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营内除了武植之外,已经空无一人。
站在空空荡荡的营寨中央,武植满意的点了点头,前后将近三个月的训练,成效斐然。
今夜,便是建功之时。
只不知武松和鲁智深能讹来多少赏钱,说起来,武植都大半年没有长高,没有尽情的抽奖了。
一念及此,武植顿时期待起来。
没有多留,趁着天色未黑策马进城,径直跑去跟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喝酒应酬去了。
……
是夜。
临安城东南三十里荒野之中,营寨绵延十数里。
看的出来,梁山军中确有能人,这营寨虽是仓促打造,可也中规中矩,有模有样。
只是,武松和鲁智深从进入军营那刻起便轻易的发现,不过是外紧内松而已。
正如武植所言,数万兵马携带粮草辎重长途远征千里,对每个士兵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
特别是刚刚招安受封,还没来得及享受呢便被迫远征,士兵们心中怨气滋生,哪舍得卖力气。
而见见到宋江吴用等人,见到他们那志得意满小人得志的模样,兄弟俩险些没忍住,差点掉头就走。
简直就是一帮废物嘛,这才哪跟哪,怎么就飘了呢,简直是不知所谓嘛。
好在宋江吴用等也没把他们当成自己人,见找不到借口整治两人,随口几句就把兄弟俩给打发了。
武松和鲁智深憋着气,如果说之前还有警醒两句的想法的话,这一碰面,那是一点想法也没了。
而是饭点,当得知自己麾下只有干馒头吃,其他各营竟是大鱼大肉后,兄弟俩气的险些直接造反。
幸亏武植早有提醒,兄弟俩才硬生生的按捺下来。
潦草的就着清水填饱肚子,当即下令,全营戒备,静等时变。
月光如水,时间流淌。
三更时分,向来是人意志最薄弱之时。
饶是在睡梦中听到战马轰鸣声,或许也只会本能的以为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