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迒:“我姐姐重病不治,不找你赔命找谁?”
武植觉得李迒这厮的脑袋肯定有点问题,话都说不清楚,前言不搭后语,驴头不对马嘴。
好在他理解能力强悍,诧然问:“易安居士得了重病?哎呀,什么病,可有请郎中,你放心,武某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必救易安居士性命。”
实话讲,武植此话只是顺嘴秃噜出来的而已,根本没想过给钱,也真心觉得此事不是银钱能够解决的。
至于倾家荡产,那更是胡扯,现下的武植,身揣十余万两白银现钱不说,武楼的估价最起码黄金万两,什么病能花这么钱。
然却万万没料到,李迒竟真的是为了钱来的,听武植说要给钱,态度立刻缓和下来,随之伸出手,言辞却是闪烁,支支吾吾,“郎中说,最起码要百贯钱才能保住家姐的命,拿来吧。”
闻言,宾客们哄堂大笑,声音中满是不屑和嘲讽鄙视。
本以为是来搏命的呢,孰料竟然是来讹钱的,李家独子,竟如此不堪,可悲可叹可笑。
楼上的武植则是眯了眯眼睛,定睛看了眼手足无措的李迒,立刻意识到,李清照或许真的已经病入膏肓。
识人之明,武植自是有的。
观李迒其人,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然眉宇间却有正气,绝非小人。
这样一个人,做出现下这般荒唐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被逼入了绝境,也代表着李清照命在旦夕之间。
武植确实对李清照当日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忿,然却从未想过要李清照的命。
而且发自内心的以为,如此一个奇女子,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实乃一大憾事。
于是,武植的神色顿时正经起来,急步下了楼,催促李迒道:“银钱的事不必担心,不过,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骗我,所以,你必须带我去瞧瞧。”
闻言,李迒冷哼一声,然却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反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率众转身出门。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有些落败的小院,随着李迒推门进去,着实有些寒酸。
而至房内,闻到那浓郁的药香,武植心里再无丝毫怀疑。
再至塌前,只见李清照再无当日风采,面色暗黄,形削骨瘦,饶是处于昏迷,眉头亦是紧锁,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看起来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
事实上,也真是时日无多了,因为武植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无来由的断定,其得的是阑尾炎,且已是重症。
药石无用,必须手术切除,否则,必死无疑。
说来也怪,武植既没有中医那般望闻问切的手段,也没有西医的种种检查设备,可他却在见到李清照的第一眼便即笃定。
系统中抽出来的技能,果然玄奥无双,非比寻常。
此刻的武植,不仅能够断定李清照的病症,心中甚至已经浮现出了一整套完整的治疗方案,还是结合他现有条件的。
首先要做的,便是先给李清照止痛,不然其非得疼死。
偏巧,武植上一次的百连抽,不仅抽到了巴雷特子弹,抽到了几箱茅台,还抽到了为数不少的医疗用品,其中恰巧就有阿司匹林止疼片。
便即趁着李迒出去吩咐随从去请郎中的空档,直接取出了一片,不由分说的给李清照喂了下去。
不片刻,郎中到了,李清照也醒了。
李清照见到武植,立刻横眉冷对,要不是身体虚弱至极,且痛苦难忍,早站起来跟武植拼命了。
而武植见到郎中,瞬时愣住,因为这郎中,竟是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