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见到他的时候,这厮正光着膀子耍大刀给衙役们看呢。
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杀意凛然。
轰然叫好声不绝于耳。
而至见到武植从人群中钻进来,武松立马放下了大刀,热情高涨的迎过来,“哥,你怎么来了?”
人群中,不少人早就认识武植,甚至有调笑过原主武大郎的,自可见到武植过来,顿时心虚的垂下了脑袋,生怕武植看到他们,向武松告状。
武植可没这个闲心去领会他们,言简意赅的道:“二郎,我好像知道那个连环凶犯在哪了,快跟我去抓人。”
“什么?哥你知道他在哪?”
武松不可置信,衙役们也是震惊莫名,只觉得天方夜谭。
两个多月来,大家伙的腿都快跑断了,楞是连凶犯的一根毛都没找到,如今一个卖炊饼的竟堂而皇之的跑过来说知道凶犯是谁。
谁能信?
武植也不需要他们信,只要武松信他就好。
而武松虽然不可置信,却没有丝毫迟疑,连个楞都没打,“哥,快带我去。”
说着便穿上衣服,拨开了人群,和武植一起离开了县衙。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觉得滑稽至极。
接着却是一股脑的跟了上去。
倒是要亲眼瞧瞧,是不是真的这么邪乎。
事实证明,没有最邪乎,只有更邪乎。
你说你知道凶犯在哪也就罢了,你把大家伙带到青楼是什么鬼。
凶犯还能躲在青楼里不成?
站在青楼门口,武松也是挪不动脚了,满脸的扭捏抗拒,“哥,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武植嘿嘿笑问:“二郎,连环凶案的卷宗你今天看过了吧。”
武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呃,看过了,没提过青楼啊。”
武植:“可发现被害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武松:“没有,他们彼此之间或许认识,但并不相熟,所以县尉黄大人觉得是随机作案。”
武植:“那我问你,凶手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家财情况的?须知,他可一次都没有扑空过。”
武松:“应该是暗中尾随调查过吧?”
武植摇了摇头:“那效率太低,根本支撑不了他的犯罪节奏。”
武松:“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武植莞尔一笑,指了指青楼,“你瞧,阳谷县的青楼只此一家,也没什么私密可言,所以那些大户绝不会来,实在想了,也会派骄子接到家里。平头老百姓也不会来,因为在这里过一夜,最起码都得三五两银子。那么,二郎你说,什么人会来这里快活。”
武松想了想,忽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啊,来这里快活的,都是那种有点钱却又没那么有钱的,那些被害者,也确实都是这种人。”
武植笑道:“那我问你,他为什么要接二连三的抢劫杀人,抢来的钱用在哪了,难不成存起来养老吗?”
“所以,他一定住在这青楼里。现下天还没黑,楼内本应无客,谁住在里面,谁就是凶犯,正是拿人之时。”
武松外表粗犷,实则心思细腻,至此哪还能不明白,便即怒目而视,大跨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