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重新站在熟悉的家里的时候,却也有一股子陌生至极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我站在客厅里,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甚至是要从哪里找。
我短暂地思考之后,我想就按照我平时喜欢放东西的习惯一一地查看。
于是我按着自己收东西的习惯一一打开可能会放东西的地方,但是却一无所获。
在客厅里一无所获,我于是又回到了我的房间,而我在想如果我有一件东西,我要把它藏起来不给任何人发现,那么我要藏在哪里啊?
客厅里我也是这样找的,但是很显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毕竟房间里就这么一点空间,我再思索片刻之后,没有去动衣橱,也没有去翻床头柜,更没有去查看物品桌,而是把床垫给拉了起来。
因为我依稀好像记得床上的排骨架下面有一个放东西的盒子,但是我不记得这个记忆是从哪里来的了。
当床垫被立起来,果真看见一个盒子放在排骨架下面。
我于是把这个盒子取出来,打开之后,整个人惊了一下。
因为盒子里面是一件带血的衬衣,而且是我经常穿的一件。
也就是在看见这件带血的衣服时候,之前的猜测好像是得到了证实一样,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回家里来,我要找的是什么。
我要找的就是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
张子昂看着盒子里面带血的衣服,我和张子昂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失踪时候穿着的也是这件衬衣,我怀疑我当时穿着的衣服被换过,就是我失踪前和我被找到后穿着的衬衣,并不是同一件。”
而我好像已经能解释为什么段海朝的女儿看到我的时候说见过我。
张子昂很明显也猜到了什么,他说:“也就是说,段海朝女儿看到的那个你,的确是你,但又不是你!”
我说:“他穿着我的衣服,甚至可能将面容都弄了我和十分相像,段海朝的女儿从来没有见过我,加上当时现场又这么恐怖,她不可能完全看清楚凶手的全部面容,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脑海里的这个印象面容就会映在我的脸上,这时候她的主观认同感就会把当时她亲眼看到的细微差异和不同全都模糊化,之后再经过大脑的反复强调和她对我的观察心理暗示的确认,于是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个凶手,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当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心惊,只能说这个凶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做出这么缜密的算计,同时还能不留痕迹。
这也难怪他犯案二十多年都没有任何线索,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很可能有很高的专业造诣。
所以我和张子昂说:“这个凶手,有没有可能和我们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