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苟县令说话的声音落下时,宋司摇踢倒门发出的声音响起。
望着倒在地上的门,喧闹的房间瞬间变得安静。
静得他们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与此同时,宋司摇冰冷的声音炸裂开来,“苟盛,你要我如何向你交代?”
苟县令听到宋司摇的话反应过来,宋司摇就是朝廷派来诊治瘟疫的人。
他看着宋司摇,见她只是一个女子,便不将她放在眼里。
“你就是朝廷派来的?你为什么要先去木县?没看到桑县的瘟疫这么重吗?”
苟县令一脸嚣张,想要先发制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灾情重,外面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却在这里大鱼大肉,还当何罪?”
宋司摇厉喝一声。
她在来的路上就听到桑县的百姓说苟县令的不是。
不仅仅是这次灾情,在平日里,苟县令也鱼肉百姓。
苟县令哈哈一笑,“别以为从京城来的,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妇人之见,你有什么资格管本县令?”
旁边的县丞开始起哄,“知道我们大人背后是谁吗?”
宋司摇看都不看县丞一眼,更不屑回答他的问题。
无论苟县令背后是谁,只要违背大周律法,鱼肉百姓,她都会将之绳之以法。
“苟盛,你身为桑县的父母官,不顾百姓死活,你可知罪?”
苟县令仗着京中的关系,在桑县胡作非为。
他明面上是桑县的父母官,实则是桑县的土皇帝。
在安州所有的郡县当中,综合水平,桑县排前三。
他闻言冷笑,“就你还想审判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跪下!”宋司摇喝道。
“呵,老子今天就不跪……”
苟县令话未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宋司摇的面前。
宋司摇手里拿着一块御赐金牌,上面写着:如朕亲临。
“苟盛,我是宋司摇,奉皇上之名前来疫区,你鱼肉百姓,只顾享乐,不顾还处在瘟疫当中的百姓的死活,现,革去你县令一职,押回京城受审。”
宋司摇说完,吩咐红芍,“红芍,摘了他的乌纱帽!”
“是,小姐。”红芍向前,将苟县令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去。
苟县令身体一软,瘫坐在地,双目空洞。
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就丢了他的乌纱帽?
宋司摇看着屋里的其他人,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心甘情愿在这里还是受形势所迫,从现在开始,我要救治桑县的百姓,你们可以将功赎罪,到时候根据你们立的功,再来定你们的罪,你们可以选择去,也可以选择不去,选择去的跟我走,选择不去的,和苟盛一起!”
现在是特殊时期,救人比惩罚人更重要。
这些人有罪,但,也可以合理利用,让他们去帮助别人。
听了宋司摇的话,余下的人纷纷站起来,争先恐后地说。
“我要去!”
“我也要去!”
“还有我!”
……
宋司摇的目的是震慑住他们,只有震慑住他们,才能更好的进行救治百姓。
她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押着苟盛,带着剩下的人往外走。
来到衙门外,老百姓见宋司摇押着苟盛,苟盛的乌纱帽已经到了红芍手上。
他们拍手称快,一片欢呼。
宋司摇不顾危险来到桑县,还摘了苟盛这个贪官的乌纱帽,她是真正的为老百姓考虑。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们当即给宋司摇跪下,大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