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独子晏危站在门口迎接沈裴,他朝沈裴行了一个常礼。
“见过王爷。”
沈裴微微点头,他今日来尚书府,是和晏危事先约好的。
“晏公子在忙?”沈裴看到了晏危手中的信。
“不忙,我正在等王爷,这信是孟四夫人写给我爹的,不是给我的。”晏危着一身青色长衫,俊逸绝尘。
“宋二小姐怎会写信给晏尚书?”沈裴和晏危关系亲近,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他方才在医天下碰到宋司摇,而且,这信还是定安侯府的丫头送来的。
“我正要把信给我爹送到书房,不如王爷请随我一起去?”
晏危知道沈裴和镇北侯府关系匪浅,尤其欣赏宋司砚,那关心关心镇北侯如今唯一的血脉也在情理当中。
沈裴点头。
二人来到晏伯安的书房,晏危将信递了过去,“爹,这是孟四夫人写给您的信。”
“孟四夫人?”晏伯安知道孟四夫人就是宋司摇,他身为户部尚书,当然知道宋司摇是个什么情况。
“信是定安候夫人身边的丫头送来的,她说孟四夫人交代说,信一定要爹您亲自看。”晏危道。
晏伯安已经展开了信,他一目十行,迅速浏览完信,脸上瞬间染上一层怒意,他将信重重拍在桌上,怒道,“这孟战庭真不是个东西!”
“爹,信中说了什么?”晏危问。
“宋二小姐要和孟战庭义绝!”晏伯安被气得不轻,他没有想到镇北侯一门忠烈,唯一活着的宋司摇竟然受了这般屈辱,而且,给她屈辱的人竟然是同为武将的夫君孟战庭。
他都不想称呼宋司摇为孟四夫人了。
“义绝?由官府强制性判决夫妻和离,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晏危问。
“明日去一趟将军府就知道了。”晏伯安道。
沈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宋司摇连义绝都用上了,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宋司摇买好药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黑了。
她将药材配置成药丸,药膏,药丸给红芍服下,药膏则敷在她双腿受伤的地方。
今日孟战庭受了伤,二老夫人又被气晕了,他们自顾不暇,没有空来找宋司摇的麻烦。
一夜好眠,天色明亮时,孟战庭气势汹汹的来了。
“宋司摇,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害死我娘吗?”
宋司摇才吃过早饭,目光从孟战庭身上扫过,语气轻描淡写,“要害你娘的是宋羽儿的娘,不是我。”
“宋司摇,你真恶毒,羽儿那么善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何必牵扯她?”孟战庭一脸嫌恶。
“她善良吗?昨天你娘被她母亲气晕,她可是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就跟她爹娘回家了。孟战庭,你和你的家人在她心中也不过如此。”宋司摇冷声讽刺。
孟战庭想起昨日宋羽儿离开时的坚决,心中是有一些不满。
不过很快他就为宋羽儿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昨日他们出了那样的事,宋羽儿跟着她爹娘回去肯定是为他说好话了。
“宋司摇你不要挑拨离间!”
孟战庭愤怒道,“我娘之所以晕倒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要是答应操办婚事,我娘和宋老夫人怎么会起冲突?”
他越说越生气,“你明知道我娘每个月吃药都要花费好些银子,你竟然把嫁妆都收起来了,昨夜你没有去床旁侍奉我娘也就罢了,今日还要断她救命药,宋司摇,你就是个恶妇,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