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病房的地面上。我趴在莫艺的床边,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声叫醒。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一位面带微笑的护士。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切地问道:“护士小姐,她去哪了?”
护士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缓缓地跟我说:“病人已经出院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地砸了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瞬间油然而生。
我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那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无奈。
随后,我火急火燎地赶紧办理了出院手续,脚步匆匆地离开医院后,便径直朝着莫艺的家奔去。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她家时,却发现那扇熟悉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锁头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我的无法进入。
我心急如焚地敲门许久,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却始终无人应答。我的心情愈发焦急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我满心失望,准备转身离开时,隔壁的邻居走了出来,他看着我一脸焦急的模样,缓缓地告诉我:“莫艺一家搬走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有懊悔、有痛苦、有不舍,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必须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和她或许真的再也不会见面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而又令人心乱如麻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我机械般地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夜闲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夜闲熟悉的声音,而我,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唇紧闭,一个字也没有说。
夜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落之,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依旧沉默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夜闲的声音更加焦急了:“落之,你快说话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很担心你。”
听到他关切的话语,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深吸一口气,我终于艰难地开口:“夜闲,莫艺走了,她出院了,她家也搬走了,我找不到她了。”
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夜闲在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落之,别太难过,也许这不是结束,说不定还有转机。”
我苦笑着说:“还能有什么转机,她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了。”
夜闲安慰道:“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能打听到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