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金强的罪名判下来后,该给你们的赔偿一个都不会少。”
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但群众显然没有理智,他们依旧吵吵嚷嚷,只知道发泄情绪。
反正话里话外只有一个中心思想:别管什么规章,什么流程,就应该立马给刘金强定罪,就是应该立马给他们赔钱!
宁惜绕开这群人,走进警局。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女警迎上来。
宁惜结合实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是金强楼投毒案件的受害者家属,我就是想问问,赔偿款什么时候能下来?
“我父亲本来就有基础病,症状比别人更严重,我家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说着,宁惜的眼圈泛红,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女警一听又是这事,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宁惜的态度比外面的人好太多,她便继续耐心地给宁惜解释。
“好,我知道了。”宁惜擦眼泪,诚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为难你们,我就是太着急了。”
女警表示理解。
宁惜说想去洗把脸,整理仪容再离开,女警指给她卫生间的位置。
就这样,宁惜成功获得在警局自由行走的机会。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查看楼层介绍,大大方方来到食药警察所在的楼层。
接着顺利找到鉴定科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多,只有两个,宁惜选择直接开门。
第一间办公室里没人。
第二间办公室里有个年轻男人正在看显微镜,听到声音抬头:“你找谁?”
“不好意思找错地方了。”宁惜关门,下楼离开警局。
晚上十点。
谈敬东拎着两袋烧烤饮料回来,宁惜接过大口吃大口喝。
他们蹲守在警局不远处,已经蹲了一天。
宁惜怀疑道:“会不会有后门?他该不会从后门走了吧?”
“不会。”谈敬东笃定道,“我已经全方面查探过,只有大门这个出入口。”
那就只能再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刚吃完夜宵,警局门口便有动静。
宁惜白天在鉴定科办公室看见的那名年轻男人,终于出来了!
宁惜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这里毕竟是警局辐射范围内。
她缀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年轻男人,谈敬东则隐匿到暗处警惕观察。
年轻男人没着急回家,而是去夜市点东西吃,在路边的简易桌子边坐下。
他刚掏出手机,还没刷两条抖音,就见对面有阴影,随后出现一个陌生女人坐下。
不对,这张脸好像并不完全陌生。
“你是上午走错房间的那个人?”年轻男人拧起眉头,眼中满是戒备,“你跟踪我?”
宁惜赶紧解释:“警官,我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也实属无奈,我是想让你帮我鉴定检验一下这个东西。”
她飞快掏出保鲜袋放在桌上。
生怕自己动作慢了,年轻男人就会摇人叫来一堆警察制裁她。
年轻男人盯着宁惜打量半晌后,才迅速瞥一眼保鲜袋。
就是这一眼让他愣住。
他的无奈仿佛具象化,拎起保鲜袋哭笑不得:“你确定你要鉴定检验一片大白菜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