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是何人?”
“栗昭仪。”
沈念溪瞬间就想拒绝,栗昭仪可是身怀有孕的人,她这个时候去见栗昭仪,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她忙给敛秋使了个眼色,敛秋会意点头。
“烦请你回去禀告昭仪娘娘,就说我家娘娘得皇上召见,该去御书房伺候笔墨了,这会儿不得空进储秀宫与昭仪娘娘相见。”
穗果一听就知道这是托词,但她也只管传达栗昭仪的意思。
“好,不过昭仪娘娘还说了,若是瑾嫔娘娘不踏进储秀宫的门,改日她便亲自去到颐倾宫寻娘娘。”
在沈念溪诧异的目光中,穗果关上了宫门。
“娘娘,昭仪娘娘鲜少与人来往,和娘娘更是几乎没有交集,这会儿她为何偏偏想见娘娘呢?”
“谁知道她的,她眼下有孕,本宫才不想见她。”
凡是可能栽赃给她的事情,沈念溪避而远之。
储秀宫,琼花阁。
容芷衣抱着被褥坐在床榻上,都多少天了,一想到周漫雨的死,她还是心有余悸。
周漫雨的脖子都被生生勒断了半根,死状凄惨,自始至终,周漫雨都是无辜的。
容芷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想要让自己冷静几分。
翠柳端着药走进来,“主子,你该喝药了。”
容芷衣接过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个干净。
“翠柳,你说,德妃娘娘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像害死周漫雨那样害死我?”
“主子千万别多想,到底你也是有四皇子傍身的人,不比周漫雨,何况主子一向为德妃娘娘出谋划策,德妃娘娘器重主子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付主子?”
话虽是这样说,容芷衣还是害怕。
兴许日后某一日,她就会被梁钰贞推出去当挡箭牌,到时候,她的四皇子可怎么办?
翠柳还在一力劝说,“主子,你如此担惊受怕也只会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更糟,还是多想想四皇子要紧。”
“对,我还有长风,我不能有事。”
她强打起精神来,“翠柳,朝露轩可有什么动静?”
翠柳摇头,“主子你不是不知道,栗昭仪谨慎得很,每日派人在屋外巡守,不准任何人靠近,能有什么动静?”
“德妃娘娘眼下必是在烦忧栗昭仪和白良娣的孩子,你多让人盯紧点朝露轩,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也好赶紧告诉德妃娘娘。”
“是。”
正说着,梁钰贞便派人来请她,容芷衣赶紧换了身衣裳就去百合宫。
梁钰贞正拿着蒲扇轻轻摇晃,天虽不热,她却闷得慌。
见容芷衣进来,她放下蒲扇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
“你终于来了,病了这么些天,可总算是好了。”
“劳娘娘挂念,嫔妾若是再不好,倒说不过去了。”
梁钰贞轻轻点了下头,“坐下说话,颂心,上茶。”
容芷衣如坐针毡,梁钰贞的每一个眼神现在都能叫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