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太医便赶了过来,他给涟宜探查便心中有了数。
“皇上,可否容臣查验桌上的吃食?”
“可。”
刘太医仔细检查了每个人面前的饼干,神色越发凝重。
“皇上,这些饼干中都掺杂了紫菀粉。”
“紫菀?那是何物?”
不止尉迟玄心头有惑,其他人亦是不解。
“回皇上,紫菀乃是一种药物,若是大人服用,则可止咳平喘,可若是让孩童服用了紫菀,孩童便会肠胃不适,呕吐不止。”
“正是。”
宛嫔哭道,“皇上,涟宜还如此小便糟了歹人暗算,她怎能受此折腾?还望皇上找出真凶,切莫轻饶了毒害公主之人。”
“你先将涟宜抱回去让太医诊治,朕自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是,嫔妾告退。”
宛嫔哭哭啼啼地抱着涟宜离开。
尉迟玄冷脸看向姜夙鸢,“姜氏,此饼干可是你一人所制?”
“是,饼干是嫔妾一人所为。”因为其他人根本不会做饼干。
“但是皇上,嫔妾真的没有在其中加入紫菀粉,嫔妾不曾想毒害涟宜公主。”
尉迟玄指着桌上的饼干,“照你这般说,还有何人能够在其中掺杂紫菀粉?”
“嫔妾,嫔妾也不知……”
姜夙鸢还是头一遭面对这样的状况,帝王之怒,她承受不起,虽说宫斗剧看得多,可没人教过她现在该怎么洗清嫌弃。
就连她都想不明白,明明都是她亲历亲为制出的饼干,其中怎会有紫菀粉?
“既然说不出所以然,朕便不会轻饶你。”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看在嫔妾连日来尽心服侍皇上的份上饶了嫔妾。”
“你毒害公主,朕不可能轻饶,来人,贬姜才人为宫女,打入冷宫。”
“皇上……”
姜夙鸢傻眼了,她才刚来到大燕多久啊,怎么就遭贬斥了?
但她证明不了自己的冤屈,只能一味求饶,孙康才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沈念溪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心惊不已。
伴君如伴虎,帝王果真薄情,幸好,她只要权势,从不奢求帝王心。
“皇上,涟宜公主乍然出事,宛嫔姐姐必然六神无主,嫔妾想去瞧瞧宛嫔姐姐。”
正好尉迟玄眼下也不想再留此处,挥手准许了她。
走出了几步远,敛秋小声感慨,“主子,之前姜才人是何等风光啊,皇上说打入冷宫便打入冷宫了。”
“瞧见了吧?在皇宫生存步履维艰,这每一步都如在冰刃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你们亦要牢记今日教训,万事小心。”
“是,主子。”
走到宛嫔所居的贤月居,沈念溪恰好与刘太医迎面撞见。
“刘太医,涟宜公主如何了?”
“给沈贵人请安,贵人放心,幸好涟宜公主所食饼干尚少,眼下公主已无大碍。”
“如此便好。”
让人去通传后,宛嫔身边的余霞便将她请了进去。
沈念溪给宛嫔行了礼,宛嫔将她扶起,“妹妹不必多礼,今日的事情定是也吓着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