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看得清,沈念溪才想要最好的东西。
马车行了半日,所有人抵达澧泉行宫。
刚行至台阶,敛秋便感慨,“不愧是避暑之地,奴婢竟都感受到了清凉之气。”
“是啊,习习微风吹佛满面,主子,咱们快进去吧。”
敛秋和拂冬一左一右扶着沈念溪走进澧泉行宫,跟着一位引路太监前往居所。
“贵人,这便是观水榭,内有先帝魏太妃留下的焦尾琵琴,其他一应陈设皆是孙公公特地命人重新更换的。”
“有劳公公,烦请转达我的谢意。”
敛秋给了一锭银子送走了太监,回到沈念溪的身旁。
“主子,孙公公的意思,那便是皇上的意思,看来,饶是有了新宠在侧,皇上也未曾将主子抛掷脑后。”
沈念溪低眉不语,皇上还没用上她,当然不会就这么抛下棋子。
一连在观水榭住了几日,都无人来打扰她,沈念溪觉得格外舒心。
但她也有闲不住的时候,叫上敛秋就出去走走。
“主子,澧泉行宫内的景色真真是一绝,难怪那些妃嫔都抢着想跟来。”
“其实,她们愿意来,皇上也不会为难,总会让她们也跟来的。”
要是来澧泉行宫都得设名额限制,那些嫔妃才是真的会抢得头破血流。
正走着,沈念溪的目光便被不远处的一个小女孩给吸引住了,女孩大哭着,周遭也不见什么人。
“主子……”
“过去看看。”
沈念溪靠近女孩,见她衣着华贵,想着她的身份定不简单。
“好孩子,快别哭了,告诉我,你叫什么?”
女孩根本不搭理她,她哭得肝肠寸断,让人见了心都跟着生疼。
敛秋小声道,“主子,奴婢听说宛嫔娘娘和二公主也来了澧泉行宫,没准她就是二公主。”
“是吗?宛嫔住在何处?”
“宛嫔娘娘住在贤月居。”
沈念溪温柔地用帕子擦去女孩的泪水,“不哭了不哭了,我带你去找你的母妃。”
女孩虽然不说话,却总算是愿意扑进沈念溪的怀里。
沈念溪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背,随即抱起孩子往贤月居走去。
刚走至门口,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喧嚣声,细听是一个女子发怒的声音。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你们带公主去玩,你们怎能一时看不住她就让她走丢了?还不快去找,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宫绝不放过你们。”
“宛嫔娘娘别动怒,公主无事。”
宛嫔看见沈念溪抱着涟宜,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她飞快地跑过来从沈念溪的怀里抱过涟宜,顿时喜极而泣。
“涟宜,真的是本宫的涟宜,你跑到何处去了?当真是让母妃心急啊。”
“母妃……”
涟宜‘吧唧’一口亲在宛嫔的脸上,“涟宜见到母妃了,母妃别担心。”
“你啊你。”
宛嫔心都化了,面对那些差点弄丢公主的宫人,她又威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