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别伤心,阿城只是想去找二麦说清楚,说不定没有想对她动手。”
“娇娇,妈知道你信你弟弟,但不管想不想跟二麦动手,都不应该在半夜带着这么多人去堵她。”
平时闹矛盾打架都是常有的事,但半夜看不清,要是真的打到太阳穴跟胸口,很容易出问题。
林有田家有钱,每个儿子分到的都是两间房,外面一间大的是厅,里面的是房间。
自从搬回来后,考虑到孩子们渐渐也大了,再加上丈夫现在需要躺在床上,不方便挪动。
卢凤来在外面的厅里摆上两张床给两个孩子睡,他们夫妻俩住里面那间。
“姐,我不是那种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耍流氓的都是村里的二流子,林城扑到自己床上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别人骂他就算了,为什么妈妈都没有反驳,为什么要给林二麦道歉?
她把他们打成这样了都不道歉。
卢凤来去外面给丈夫煎药,顺路也给儿子煮些擦身的草药水,他身上的印子得需要些天才能消下来。
外间只有林娇娇姐弟俩,看弟弟在哭,林娇娇赶紧安慰他。
“不是的,姐相信你一定不是这种人。”
“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公社住,我不喜欢这里的人。”
林娇娇赶紧捂住弟弟的嘴,小心的看了一眼里间,害怕爸爸听见。
“嘘,小城不能说这种话,爸妈会伤心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走?难道要一直住在这里?”
这里的人十分爱打听事,说话也粗鲁,像林二麦家那样无赖的人也很多。
“阿城听话,我们以后会回去的,过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都怪林二麦,这一切都是由她引起的。
爸爸摔伤了要养身体,所以才想要那些鸟蛋,水生已经答应给她了,是二麦小气。
阿城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二麦抢了她东西才去推她的。
事后她已经代弟弟向她道歉了,但还是不依不饶,还往阿城嘴里丢东西,不然阿城也不会记恨上她。
也就不会在她打杨桃的时候使坏,阿城没有坏心,二麦明明可以让他停手,但她就是把他推到滴水观音里。
妈妈跟奶奶因为弟弟的伤势才跑去他们家要公道,结果被村长罚了工分,奶都因为这个生气了。
晚上也是因为她,阿城或许只是想跟她讲道理,但她怎么能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几个堂弟的腿上胳膊上都是棍子打下去红肿的印子,姑姑跟二婶因为这个对他们家不满,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林二麦。
林城也知道他们家现在情况不好,爸爸不能去工作了,这两个月还有工资,再过两个月如果县里重新找放映员,连工资都没有了。
妈现在都要回村下地干活,他不能不懂事。
那林城还是委屈,家里就这么两个孩子,他又是个男孩,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都怪林二麦,我恨死她了。”
“好了阿城,她干这么多坏事,老天爷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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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为什么还要拿土给它埋起来?”
他们挖了十几个知了花,二麦拿出几个放在装满土的盆里,拿湿润的土给它们盖上,把上面长长的跟树枝一样的东西也盖上。
“明天它们就会爬出来,到时候这里就有蝉蜕了。”
三麦对蝉蜕不感兴趣,这玩意去菠萝树还有桉树林里一找一大堆,虽然攒起来也能换钱。
但过来收的人不多,真的等人过来收的时候,天气潮湿蝉蜕都发霉了。
他还是对能吃的感兴趣。
“姐,剩下的什么时候能吃?”
二麦起身就想去把剩下的拿出来,突然脚一滑直直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