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家里的钱呢,为什么我账上只剩10块钱了?”
“咳咳咳……”
医院的病床上,周严只是说出一句话,便引来剧烈的咳嗽。
他低头看了一眼捂嘴的纸巾,上面满是鲜血。
在一个月以前,他就在不断咳嗽,但他妻子钟小蕾告诉她,可能只是过敏而已,让他别那么娇气。
可就在今天,他竟然咳出血来了,到医院一查,竟然是肺癌,还是晚期!
他想不通自己这么健康的一人,也不抽烟喝酒,怎么就得了肺癌。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他账上竟只剩下了10块钱。
爸妈留给他的公司,每个月盈利至少都有几十万入账,钱哪儿去了?!
电话对面传来一道幽幽微喘的女声:“钱我都转走了。”
周严脑子轰的炸了一下,愣愣问道:“你转走干什么?”
钟小蕾轻蔑一笑:“难道让我留给一个肺癌晚期的死人治病?”
什么?!
周严被这句话惊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良久,才颤抖着声音询问:“你怎么知道我肺癌晚期!?”
电话对面却传出一个沉重喘息的男声:“因为,你得肺癌的慢性毒药都是我让小蕾下的!”
周严脑子又是一炸,他不敢相信:“你是陈锐!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你说是小蕾给我下的毒?”
陈锐大笑:“傻鸟,你说我们现在还能在干什么?你可真是个蠢货,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你爹妈死后,我们可是算着分量一天天给你下毒,下了足足一年呢,不然怎么会知道你的死期呢!”
“咳咳咳!”
怒火一下子窜上来,周严急怒攻心,又是一阵剧烈的咳血。
陈锐,钟小蕾,和他都是大学同学。
钟小蕾虽然家境贫寒,但相貌生得端庄,学习也好,周严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但钟小蕾对他不屑一顾,喜欢的是同样家境贫穷,可会打篮球,成绩也优异的陈锐。
为了接近钟小蕾,他把钟小蕾的母亲安排到了家里做保姆,钟小蕾外语不错,又让钟小蕾给他做家教,给他补习外语,把家里聘请的大学教授都拒了,还给了钟小蕾远超市场价的补习费用!
说是帮他补习,其实补习课也没上过两节。
钟小蕾的母亲到他家做保姆后,也没个保姆样,趁他爹妈忙没在家,就在家里闲着,也不收拾。
而且还常常偷穿他母亲的衣服,戴他母亲的首饰,甚至还顺走过一些他母亲的黄金饰品。
顾忌到钟小蕾的脸面,他没提过。
或许他母亲也知道,但是碍于他喜欢钟小蕾,也忍了下来。
最后钟小蕾还是没经受住社会的打击,选择了和他在一起,并且很快结婚。
他父母在世时,钟小蕾还收敛一些,但他父母去世后,她就开始整日不回家了。
想不到,她竟然会谋财害命!
想及此处,周严又是愤怒,又是愧疚。
其中的愧疚,是愧对父母,父母留下来这片家业,竟然会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周严,这就是你的报应!是你阻拦我和陈锐在一起的报应!你可得小心点,别一下子气死了!”
电话对面又传来了钟小蕾愤怒的微喘,接着狠狠摁掉了电话。
周严再次剧烈咳嗽,这次咳嗽,让他目光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愤怒,不甘,充斥在他整个胸腔。
可惜,已经无力回天。
却是隐约钟,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周严的视线中。
从身形看,隐约能看得出来是一个女人。
女人走到周严的病床面前。
啪嗒,啪嗒……
温热的泪水掉落到周严的脸上。
随后,又一道温热印到了周严的唇上,唇上有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口红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