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他就是世子,当初他爹长安侯刚去世,他想袭爵被压了下来,到现在他都还是个世子。
他好说歹说,才从统领哪里打听到,是有人要免他的职,那人位高权重。
原因是这两天发生的事造成的,他不过就是跟柔儿在醉春楼情难自禁,碍着谁的事了?
怎么就把他免职了呢,他想不通,他想知道是谁做的,任他怎么问统领就是不说。
从办差的地方出来,宋廷轩一个人随便找了个酒馆喝酒。
一个人独自喝到戌时才回家,走到半路的巷子里又遇见了地痞流氓,抢了他值钱的东西,还把他打一顿。
他今日真是倒霉透了。
打的他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两条,疼得他酒都醒了。
次日清晨天灰蒙蒙的,天骤然比昨天冷了几个度,院墙下的梅花绽放开来,在寒风中飞舞。
露珠她们在棉袄外又穿了件棉坎肩。
江微的房间因那几条,铁管子的缘故里暖如春日,昨日晚膳用的舒坦,她一夜好眠无梦今早竟起晚了。
江微白皙的纤纤玉手伸在锦被外面翻了个身,青丝似墨在身后的床上画了一副水墨画。
露珠走到床边轻声的跟江微说了几句话,江微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江微又睡了一刻钟,露珠又从外门进来,“姑娘、姑娘、长安侯夫人又派人来请您过去,您快醒醒、老爷叫您过去呢。”
江微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起身长发垂在她身后,盖住了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她穿着寝衣走到梳妆台前洗漱。
洗漱完,坐在桌前用早膳,一碗粥还没喝完,又有人来催她去侯府。
江微慢条斯理的吃着,说一会儿就去,吃完饭江微去换好衣裙,手捧着汤婆子才走到微风院的院门口。
长安侯夫人身边的吕嬷嬷,便走到院门口了。
她家侯夫人一早便叫人带请她,她磨磨蹭蹭半天不出门,一直请不过去,害得她这么冷的天还要亲自跑一趟。
一时间心里无比厌烦江微,一个六品官的女儿也敢在侯夫人面前拿乔,不免奚落她,“江姑娘好大的派头,侯府夫人请还敢拿乔,推三阻四。”
江微冷冷的睨了吕嬷嬷一眼,“走吧!这样冷的天,也难为侯夫人想着我这个受了风寒之人,再耽误下去侯夫人怕是还要派人来了请,没得说你办事不力。”
露珠跟在江微身后,嘀嘀咕咕道:“请人奔丧都没那么勤。”
吕嬷嬷气的脸都要绿了,她可是侯夫人身边的人,江微婆母身边的人,她竟然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果然是小门小户。
江微坐上马车,往长安侯府而去,行到半道上马车停了。
车夫说,前面的马车坏了,路过不去,得等一会儿或是绕路。
“怎么不走了?这是干什么呢!不会又想故意拖延时间吧,这会子知道怕了,何苦故意说退婚来,想让咱们世子来哄哄她,不过算盘打错了。
想使性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看还是赶紧去也许侯夫人心情好,这后怕的日子能好过些。”吕嬷嬷终于找到理由发作,在后面扯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