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村紧邻县城,驱车前往仅需短短七八分钟。
途中,萧禹巧妙地探寻起欧阳飞凤的背景。
而欧阳飞凤则以坦诚相待,唯一的要求是希望他能守口如瓶。
这位书记的履历之非凡,实属罕见。
她不仅荣膺夏都顶尖学府博士学位的桂冠,更在特种侦察部队锻炼了四年。
随后,她又以卓越的才能,在省领导身边工作三年,积累了深厚的政治智慧与实战经验。
这样的人生轨迹,如同编织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让人不禁为之赞叹不已。
两人抵达三皇村口,泊车于路旁。
目光随即被不远处的猛男药业工地所吸引。
工地上,三四支施工队伍正热火朝天地作业。
机械轰鸣,一片繁忙景象。
欧阳飞凤侧头看向萧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萧禹,这药厂的工地可够气派的,你特地跑来看热闹,还是另有目的?”
她的眼神里满是洞察,显然对萧禹那句“应聘”的托词持怀疑态度。
萧禹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哎呀,凤书记,您这可是把我想复杂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说来承揽工程,您是不是就信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
欧阳飞凤轻笑一声,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你小子,开着这豪车,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这些富二代,哪个不是满世界找项目搞工程?”
萧禹笑着不置可否,指着药厂道:
“这药厂选的这块地还不错,交通很方便!”
欧阳飞凤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是啊,这地原本是块荒地,十年前政府花了大力气从村里征收,本想建个工业园区,结果……唉,一言难尽。最近还有人想趁机捡楼,半价甩卖,我愣是没让。”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决绝。
“凤书记,这地交通好是优点,但是沟渠纵横,治理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恐怕得花不少治理成本。”萧禹接话道。
欧阳飞凤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上面几年前还拨了两个亿的资金来治理这块地,结果呢?被上任县长给贪了。钱没追回来,项目也就这么一直拖着。”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与愤慨。
“县长都敢这么干?真是胆大包天!”萧禹忍不住骂了一句,脸上写满了愤怒。
欧阳飞凤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所以这次我来炎县,压力山大啊。这一个月来,我几乎跑遍了所有的村子,暗访了大部分的行政单位……看到的、听到的,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萧禹闻言,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凤书记,您说得对。古人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可现在这些人呢?拿着国家的权力到处捞好处、为自己谋私利。真是让人心寒啊!”
欧阳飞凤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炎县虽然是全国落后的穷县,但每年的财政支出却是个天文数字。光是公职人员的薪酬每年就得几十个亿……骇人听闻。”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
萧禹闻言,面露惊色:“这么多钱?那……那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欧阳飞凤苦笑了一声:“还能从哪里来?当然是靠上面拨款了。”
“咦, 拨款?那意思我们炎县,如今还是一个未断奶的崽?”
萧禹俏皮地眨了眨眼,逗得欧阳飞凤忍俊不禁。
“哈哈,你这比喻,还真是贴切!我们县啊,确实就像个未断奶的崽,全靠国家这位‘奶妈’喂养呢。”
欧阳飞凤笑得眼角都弯成了月牙状,那份爽朗与亲和力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