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楠看着杨天行，心想我不管了，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吧。

杨天行动手能力很强，这和老杨的刻意培养有很大关系，他擦柜子很仔细也很有节奏，有时候孙楠都会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

当然看归看，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喝口水罢了。

杨天行也根本不需要别人招呼，他觉得累了的时候，从自己的袋子里摸出一个陶瓷大茶杯，从开水房打了点热水在沙发上，边喝边休息。

孙楠心想好家伙，装备还挺齐全，看来是准备来打持久战了。

这一下午杨天行都耗在这里，有些过来办事的同学还很好奇，杨天行也不在意，还主动帮孙楠统计这些学生的个人资料。

下午五点半准话下班的时候，孙楠很认真的对杨天行说道：“明天不用再来了，我这里地也打扫干净了，柜子也擦了，已经没有死角了。”

“还是有死角的。”

杨天行腼腆一笑：“下午擦的只是柜子外面，里面还没清理呢。”

孙楠一阵无语，他都怀疑杨天行是不是故意留下柜子里面不收拾。

第二天上午，杨天行继续说着没课，他很准时踩着上班的点来到团委办公室和孙楠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开始清理文件柜。

孙楠的工作很繁琐，文件柜里的文件乱糟糟的，不时间的文件都混在一起，杨天行在里面看见了一份今年五月份《财经学院关于支持大学生创业的扶持意见》这个文件。

每年五月份应该是大四学生即将毕业的时候，看来这份文件是针对他们的，杨天行很想仔细看一遍，不过又担心不合规矩，他想了想问道：“孙书记，这些文件按照时间来整理，还是按照类型来整理？”

“按照时间来整理吧。”孙楠说道。

“好的。”

有这句话，杨天行悄悄看文件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被发现了也可以解释说在寻找文件落款时间，他也借着这个机会把财院这两年的公开文件看了个遍。

其实这些文件本来都是贴在学校公告栏里的，不过大学生谁没事儿会去看这玩意，倒是错过了不少机会，因为有些文件明显对本校学生有利，可惜都没人申请。

团委办公室的气氛有些怪异，孙楠在写材料，杨天行在整理文件，两人一言不发，有些路过的老师还开玩笑说道：“老孙，这是你找的小秘书吗？”

孙楠也只能跟着笑笑，不过第二天上午去吃饭的时候，孙楠倒是认真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孙书记，我叫杨天行，人文社科系公共管理二班。”

孙楠“嗯”了一声，不过他也没说让杨天行下午不要过来了，大概是也知道劝不住。

下午杨天行再次准时出现在办公室，房间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还有整理文件纸张摩擦的声音，孙楠休息的时候问道：“小杨，你抽烟不？”

“偶尔抽一根。”杨天行说道。

孙楠扔过去一支烟，嘴里还提醒道：“注意别把文件点燃了。”

杨天行帮孙楠点燃烟后，两人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

抽着抽着，孙楠突然问道：“那个柳椒月家里真的很贫困？”

“的确实是的，她父母早早去世，从小跟着年迈的婆婆长大，老人家没有赚钱的能力，身体也不好，柳椒月只能尽量节省生活费，每天只吃米饭不吃菜，最多喝点免费的汤水，一个月生活费不超过50元。”

孙楠点点头不说话，说来也怪，何雨琳说的情真意切，把自己都感动哭了，愣是没感动孙楠，不过在这种抽烟闲聊里，孙楠居然相信了杨天行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