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已经从医院回来了,正在车旁等他,沈毅清把外套扔给陈最,“怎么样。”
陈最:“就是进水了,但是一般游泳才会双耳进水,江小姐洗澡怎么会双耳都进水呢。”
沈毅清想起周姨说江绾禾洗澡洗了很久,他给周姨打了电话:“周姨,以后她洗澡超过半个小时没回应,就开门进去。”
周姨拿着手机在餐厅轻声说:“好的好的,我记下了。”
江绾禾走出来,“怎么,我洗澡他还要看着我,我不会死的,我还没看见贺景明下地狱,我怎么甘心死。”
沈毅清握着手机听见了江绾禾说的话,他按了挂断,“陈最,贺景明现在到京南了?”
“嗯,上午到的。”
“那事咨询了吗。”
陈最面露难色:“律师说不好办,所有的证据都对江小姐不利,药包上的指纹只有江小姐自己的,而且是江小姐自己去的房间,那些接待过江小姐的员工已经找不到了,还有那辆车至今找不到下落,而且贺公子和那位姑娘的情况的确是比江小姐要严重。”
沈毅清:“找不到了就继续找。”
沈毅清已经半个月没回明尚住了了,她每次找沈毅清都要通过周姨或者外面的保镖,她过够这样的日子了,江绾禾日日把自己关在侧卧里,谁的电话都不肯接,沈毅清曾经让南嘉和汪雨霏来这里陪过她,她没见。
这次沈毅清求了许老太太去见见她,许老太太又问了胡婷钰才知道了这事,她立刻就来了明尚。
外面的声音有些刺耳,江绾禾她听见了许叔徽的声音,许老太太敲了敲门:“孩子,是我。”
江绾禾打开门,看见了胡婷钰和许叔徽,“师父,婷姐。”
许叔徽眼里闪着泪花,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胡婷钰都不敢和江绾禾对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就这么关着你?”
“他不是关着我,我前阵子身上有些伤,他给我找了医生,让我在家里养伤,他对我仁至义尽了师父,您别这么说他,本就是我让他丢了脸。”江绾禾身上的伤都好了差不多,昨天沈毅清也让周姨告诉她,她可以随时去上班。
外面的保镖给沈毅清打了电话说是许老太太来了,沈毅清赶了回来,他站在玄关处听见了江绾禾的话,他就像被人扼住了心门似的,心痛如绞。
沈毅清舍不得她走,但又没法挽留,他知道自己暂时没办法面对江绾禾。
许叔徽摸了摸江绾禾的头,“好孩子,没事。”
许叔徽关上门,拉着江绾禾的手坐在床边,“我年轻的时候认识你奶奶,你和你奶奶的性格很像,你奶奶就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画画也好,手艺也好,她和你爷爷也很恩爱。
后来我嫁进卢家,她就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但是每次我有事她一定会帮我,有人说她是为了和我拉进关系故意讨好我,她也不与人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