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日鼎天再次敲响的院门,那房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木门上的几块木头直接承受不住掉了下来。
“不对啊,大哥,这应该没人,难道是从前废弃的驿站?我一脚踹烂院门算了。”日鼎天作势就要踢上去,郭儋眼见来不及阻拦,只得把阻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哎呦喂!大爷,咱这破院门,可经不起大爷的一脚啊!”正当日鼎天脚马上就要踹到院门之上时,一声尖细的嗓音突然传来,日鼎天的脚就这么生生停留在半空,而他脚的对面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余岁,面色惨白但却唇红齿白,还算俊朗的男子,这是这男子眼睛极小,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盲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杆破破烂烂的红灯笼,此刻正满脸堆笑地看着日鼎天。
“凑!”日鼎天被突然吓了一跳,脚都来不及收回,险些摔倒在地,“你是何人?本官敲门为何不开,这里是鸡鸣驿吗?”
“大人呐,这里……”那白面男子看了看院门上的招牌,露出一副笑意,“没错,大人,这里正是鸡鸣驿!小的乃是驿站内的驿夫兰生,这西域风沙侵蚀太过严重,驿站年久失修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兰生?倒是个好名字,你再叫些人来,将本官四人的马匹安顿好,要喂上等的草料,配上谷子!”日鼎天看着兰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男子怎么有些戏曲里旦角的阴柔,配合此地的环境,着实是有些诡异。
“好嘞,四位大人里面请!小人这就安排下人喂马!”兰生小心翼翼地将木门打开,之后伸手将破木门的两侧的灯笼点了起来,可这灯笼太过陈旧,点亮后竟散发着一丝绿光,搭配着鸡鸣驿破旧的木门,说不出的诡异。
“咳咳……”云渡咳嗽了一声,给了郭儋三人一个眼神,三人顿时心领神会,这驿站实在太过诡异,不得不让人提起十分精神。
“这位小哥想必是赶路染上风寒,驿站内恰好还有些生姜,小人一会儿就给您煮上,送到房内。”兰生听到云渡的咳嗽,却只以为是风寒所致,赶忙殷勤的说道。
“无妨,兰生小哥客气了,小僧今夜休息一夜就好了。”云渡客气的很,目光却是在院子里四处扫视起来,没想到从外面看上去破旧狭小的院子,却也是三进三出的大宅院,此刻他们刚刚进了大门,对面就是一面巨大的影壁,由于年久失修已然看不清影壁上的图案,仅仅能模糊的看到在影壁的角落似乎是一座戏台。
“怪了,怎么官府驿站的影壁会有戏台?”云渡驻足在影壁前,有些疑惑地低声说道,这影壁猛的看上去很是陈旧,但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影壁上的壁画似乎是被人刻意破坏的,而且破坏的痕迹很新。
“这外院?”就在云渡观察着影壁陷入沉思的同时,郭儋却是一转头透过屏门看到了有些幽暗的外院,“这外院怎么看不到尽头?”
“桀桀桀!”突然一阵诡异的笑声在几人背后响起,顿时云渡四人浑身不由自主地冒起一片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