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何大营如此吵闹?”日鼎天听着帐篷外的喊叫声,却是有些疑惑。
“日大人,说起这事,下官还要去别处诊治,大军数位将领死伤惨重,听说郭将军也……”医官面露焦急之色,提起药箱,就要赶出帐篷。
“什么?郭大人!”日鼎天心头一惊,郭儋若是出了事,大军岂不危矣,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跃过跑出去的医官,向着郭儋的帐篷冲去。
“郭大人!”日鼎天刚进帐篷,就见三四名医官正围着郭儋,似乎在包扎着伤口,顿时暗道不妙,急忙冲了过去。
“郭老哥?你……”日鼎天看着郭儋,整个人陷入了呆傻,只见郭儋紧闭双眼,面色痛苦,而他的四肢处,皆是鲜血满地,看上去极为骇人。
“郭将军怎么了?你们昨夜怎么值守的!”日鼎天一把掐住了一旁的守卫,怒气冲天地问道。
“日……大人,你轻些,我二人昨夜一直守在营房门口,没有偷懒,一直都没有别人来过,早上小人才看到郭将军的惨状,郭将军待我等如亲兄弟一般,我等如何敢偷懒!”那名守卫被吓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滴不住的流下来。
“日老弟……放开他吧!”此刻郭儋的四肢终于包扎完毕,只见郭儋在医官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我大概猜到是谁下的毒手!”
“是谁?!老哥!小弟这就去为你报仇!”日鼎天怒气冲天,代替医官搀扶着郭儋,双眼像是要喷火一般。
“还能是谁!定是那阉狗的暗卫!咳……噗!”郭儋同样怒从心起,只是一口鲜血没控制住,直接喷在了身上,“这伤人的手法,一定是那阉狗的暗卫!”
“什么?阉狗?是那阉狗!”日鼎天的怒火无以复加,“劝退不成,就直接杀人吗?绿老哥瞎了一只眼睛,这么说,也是那阉狗所为!”
“日老弟,你快去营地各将领的帐篷看看,将昨夜的伤亡统计一下,午时就要决战,危矣!”郭儋强撑着身体,对着日鼎天说道,此刻他对于营地的情况一无所知,必须迅速掌握情况,才好应对。
“小弟这就前去,郭老哥你快躺下歇歇!”日鼎天强忍心中的怒火,将郭儋放平躺好,这才怒气冲冲地冲向帐篷外。
“什么情况?快说!”日鼎天出了帐篷却是看到龙门的茶米正在主持救治,连忙拉住茶米询问道。
“日大人,昨夜有刺客袭营,思寸灰护法身亡,叶宵长老重伤昏迷,梦溪溪胡闹也在昏睡中,似乎中了迷烟。至于酒忘书则是就在前方救治伤员,另外还有百夫长数名,什长,伍长数十名死去,其他人也都带伤。”茶米见来人是日鼎天连忙回复道。
“凶手呢?抓到了吗?”日鼎天急切地询问道,被杀死重伤这么多人,要是连一个凶手都没有留下,他就不得不怀疑营地内有奸细存在了。
“只有三人分别死在梦溪溪,胡闹,与我的营房外,可这三人面容尽毁,且被军士一抬,便化作了血水。因此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茶米同样是怒火冲天,决战在即,竟然伤兵满营,如何能叫人不怒。
“可恶的阉狗,这就是阉狗的做派!这是阉狗的暗卫,只受阉狗控制!”日鼎天气的咬牙切齿,如今虽说天色尚早,可午时转瞬即至。
“不好了!瓦剌骑兵来袭!”营地外突然冲进一名斥候,连滚带爬的冲向日鼎天。
“什么?瓦剌如何知道营地的情况!”日鼎天大惊,眼睛像是要喷出火一样,“这阉狗竟真的和外敌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