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话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庆宗明虽说不再调查庆宝展,庆宝展却从之前庆宗明的异常表现中发现了不对劲,且一次意外地情况下发现了自己的身世。
庆宝展为人历来机智,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认贼作父的实情,却也没有立即发难,直到他在庆府深处的宅院发现了自己的母亲,一个本来应该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可此时已然仿若七八十的老妪,浑身布满了鞭痕与铁器击打的伤痕。
“展儿……你记住,你的父亲是展破云!”庆宝展的母亲在临死前能躺在儿子的怀里,已然心满意足,可却不忘叮嘱,“吾儿展宝庆,那狗贼庆宗明杀了你族人五十余口,若不是娘忍辱负重,怕是你也到不了这世上!”
“你要报仇!报仇,报……噗”庆宝展的母亲,一口鲜血涌出,喷了他一身,随即脑袋一沉,再无声息。
“啊……!啊……”庆宝展或者说展宝庆当时已然疯狂,手持一把斩马刀,自庆府深处,一路砍杀,所见之人,尽皆屠杀殆尽,由于其自小习武,且天赋惊人,武艺早已冠绝浙闽两地,且府内都认得他,知他是庆府长公子,也不曾防备,至使庆府上下除了外出的庆宗明几乎被杀绝,就连庆宗明的仅仅只有两岁的幼子也被刀劈两半。
幸得当时神猫盟众人前来拜庄,发现不对,才由西远山,东近海两人苦战百余回合,救下剩下的三四十口庆家人,只是匆忙而归的庆宗明被府内的惨状惊的涕泗横流。
“宝展,你……你疯了!”庆宗明语气颤抖,跪坐在地上,“你……你是我庆宗明嫡子,那贱人,是那贱人的诡计啊,噗……”
“不可能,你这老贼,杀我展家满门,如今正是报应之时!”展宝庆此时怎会相信,只是其恢复冷静的双眸却欺骗不了他人。
“哈哈哈,展破云啊展破云,当年我杀你全家,只为独占银矿,如今你叫我父子相残,论狠毒,我不及你!”庆宗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癫狂的说道。
“老贼,看刀!”展宝庆不再多言,原地跳起丈余高,挥起手中斩马刀向着庆宗明狠狠地砍去。
“铿锵!”只听得一声金属撞击的刺耳之音响起,却是一落单手挥剑,硬生生挡下了展宝庆的一刀。
“远山,近海,快保护好庆宗明,这里交给我!”一落一边回头对着两人说道,一边与展宝庆对攻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拦我,这是我的家事,哈哈哈,哈哈”展宝庆在高强度的对战下早已失去神智,“我是庆宝展,不对我是展宝庆,不对……我是庆府大少爷!看刀!”
说罢,展宝庆一招势大力沉的刀法劈来,一落连忙闪身到一旁,再看展宝庆,留下一阵惨笑,早已飞身冲向府外,几个呼吸便不见了踪影。
“这庆府惨案,名动一时,那展宝庆究竟是展破云的儿子还是庆宗明的儿子,一时间纷纷扰扰,只是从此江湖之上,再无展庆二族的身影,而是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飞天阎魔,踪迹难寻!这正是——金山银矿乱心智,兄弟相残起心魔。真假难辨生二心,是非造化颠其行!”
“妙哉!妙哉!瓜二爷这故事说的跌宕起伏,却不知,还是否认得在下?”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阴冷的声音。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