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菩萨手里转着手枪,“那小子,你知道付长工住哪儿不?”
“知道啊,我刚去给他交了房租。”
“妈的,错过了,菩萨咱是今晚去,还是明天再去。”一只耳嘴里骂着晦气。
马林主动提出,“我把地址写给你们。”
菩萨笑得难看又难听,“真特么是个傻子,你以为你能跑得了?你不带路我们怎么知道你给的地址是真是假。”
“我明天上班啊,要是无故请假全勤奖就没了,再说你们找那个老封我见过。”
“你见过,在哪里?”
“就在这屋,他把一个房本交给付长工,收了500块钱,就放你们说那个皮包里,包是不是黑色的?”
一只耳拎起马林,用枪抵着脑门儿,“说,皮包在哪儿?有一句谎话我崩了你。”
“你们是林城黑市的?”
菩萨让一只耳不要冲动,语气缓和不少,“小子,老封跟你说他是黑市的?他把房子卖给付长工后去哪儿了?”
“去上礼镇。”
“为啥去上礼镇?他有说去做什么?”
“他没说,我送他去的。”
“你送的?”一只耳被马林绕得糊涂,“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有个高句丽古墓群,他要去给公主殉葬,说公主是他转世轮回的爱人,生不同衾死同穴,要死就死一搭搭。”
菩萨呵呵一笑,“小子,早看出你不对劲儿,从进屋你就故意结巴,看到家里被翻眼里冒出杀气,你小子手上有人命。”
一只耳打开保险栓,“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把老封怎么了?”
马林看着凶狠的一只耳,还有悄悄把枪对准自己的菩萨,嗤笑一声,“死了呗,那两万块钱我拿了。”
“老子崩了……”
马林手里转着两把枪,一脚剁烂一只耳的脚掌,两个嘴巴打得菩萨在炕上打滚。
方圆几百米没有人,雪未全部消融的荒地上回荡菩萨和一只耳的惨叫。
半小时后,菩萨和一只耳跪在地上打扫卫生,马林拿着当初戳熊瞎子那根棍子,时不时抽一下。
“敢把我家祸害成这样,快点干,快点。”
房间里焕然一新,厨房的水缸和自来水管都擦了一遍。
马林检查两个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1294块钱和15张工业券,两块手表。
想起之前有不少工业券,还没给马红梅买手表呢,一块手表大概要10-12张券,正好给冬梅也买一块手表。
自己空间里还有四块,加上戴的和这两块,七块手表。
手枪是枪械库流失出来的,这年头枪支管理有点松,市面上各种枪支泛滥,民国和日伪时期的军火还在民间流转。
关外曾经有一个村专做黑枪,带头的几个人是伪满时期从奉天造兵所跑回村,天赋高技术好,市面不少流通的货都是那个村出的。
马林看着跪在炕前地上菩萨和一只耳,“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找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