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铁山说上供的钱照旧,还另外多加两成?”阿兰由于太过震惊,说话的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就是高出的这几分,抓住了门外蓝陵风的注意力。
蓝陵风体内的蛊虫到底是出来了,解开了死神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整个人轻盈了不少,脸上破碎感的白也淡了许多。
如果说,原先他的气场是冷漠的,压抑的,现在则是轻松了不少,冷漠的疏离感就像冬天的冰一样正在逐渐消融。
说的话,明显也比以前多了,人,也愿意到处走动走动了。
这不,走到门口,就听见马长安和阿兰在说‘悄悄话’。
“是啊,”马长安看看左右,提醒阿兰,“你小点声,闫铁山想让我们放明姑娘一行人离开,多出的两成,是感谢帮咱们帮他处理叛徒的。”
阿兰有些着急的说道:“这个闫铁山到底是什么意思?抓人家明姑娘的时候,恨不得我们马上给他送回去,现在不需要了,就要让放人家离开,那明姑娘离开,兄长体内的余毒谁来解?”
马长安说:“所以,我没告诉公子,也没告诉明姑娘,我想着......”
马长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阿兰冲他使眼色,嘴巴哆哆嗦嗦的叫了一声:“兄,兄长。”
马长安惊得一身冷汗,这是他跟着公子以来,第一次瞒着公子做事。
蓝陵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马长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马长安不敢看蓝陵风,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就,就,明姑娘到这里的第二天一早,当时我没说,是怕,怕咱们放她走了,公子,公子,你怎么办?所以,我,我就没告诉公子,想着,想着.....”
后面的话,马长安不说,蓝陵风也知道,马长安他们,都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为了他的命,可以连他们自身的命都不要,更别说一个陌生的女子。
责怪长水?
着实责怪不上来,说实话,就连蓝陵风自己都是高兴的,是庆幸的。
高兴自己活过来了,也庆幸闫铁山不顾明姑娘的个人意愿非得给儿子强娶媳妇,逼得人家不得不逃婚。
想到这里,蓝陵风又觉得自己和闫铁山没什么不同。
“罢了,你们怎么想的,我自然是懂得,这些年,你们跟着我担惊受怕的,也是为难了。”
“公子,长安不为难。”马长安听的公子如此说,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能跟在公子身边,是长安的福气。”
阿兰站在一旁,对马长安的这种行为见怪不怪,她说:“兄长是渡河部落的天,也是我和长安的天,您无事,就是我们平安。”
蓝陵风说:“好了,你们也别担心其他的了,明姑娘那里,我来安排就好。”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高贵冷漠的兄长,何时安排过一个女子的事情?
阿兰和马长安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
也罢,明姑娘是公子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
距离给蓝陵风体内去除蛊虫已经过去五日了,这五日,司马明月除了睡觉就是找医书,努力回想怪老头给她讲过关于‘情人蛊’的事……
上一辈子,怪老头的医术于她而言,和那些听过的道理一样,都只是知道,看过了,并没有用过。
这辈子,她用这医术,救了两个人的命,她忽然就觉得,医术是一件神奇的事,尤其是那怪老头的医术,怪得很,和常人治病不同,尽是给她教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些东西,现在看来,还真是了不得了宝藏。
可得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解了十日后的困境,她不想陪病人‘睡觉’啊,更不想为了救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祭给对方!
可事情往往就是越着急,越没有头绪,灭绝百年的蛊毒,即便把渡河部落的医书都翻一遍,也没有找到关于蛊毒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