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曦月一听,着急的说:“娘糊涂,司马明月怎么说也是嫡出长女,又是那个女人生的,爹解决肯定是选择不伤家族颜面,表面上该骂骂,该罚罚,过后呢?
司马明月还不是照样是大小姐,霸占着家里大部分财产,又不把您这个后娘放在眼里,怎么说娘现在也是司马家大夫人,你看看她,什么时候把您当大夫人看过?”
这是王婉的心头刺,哪怕自己在司马家后宅说一不二,还是要叫司马明月一声大小姐,反观司马明月,从来不肯喊她娘不说,她那骄横跋扈的样子活像老太太,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这一次就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永远翻不了身。”司马曦月说。
王婉犹豫着道:“今日来的全是江都的青年才俊,如此折腾,恐怕你爹会恼怒,再说,你的婚事......”
“娘!”司马曦月不依不饶,“我自然知道爹的用意,可最优秀的才俊是先紧着司马明月的,我,您的亲女儿,什么都要用她剩下的,这还不算,咱们司马家千亩良田,万两金银,无数店铺,光是给司马明月陪嫁就得一多半儿,剩下的才轮得到我们,您甘心吗?”
王婉停下脚步,自己这些年勤恳持家,伺候老爷,在司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司马明月呢?生母难产,出生就跟着老太太,什么都不管不说,还处处和她作对,郎君要先挑选,家产要一多半,不公平,不甘心。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王婉问。
“我是这么想的......”司马曦月趴在她娘耳朵上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你疯了?”王婉吃惊的看着司马曦月,“你可知道你爹今日宴请的哪个不是名流贵族,你这么做岂不是要把司马家的脸面丢尽吗?”
“娘!比起司马家的财富,脸面算什么,我就是要让司马明月名声尽毁,就是要让爹无法息事宁人,就是要让江都才俊看看司马家大小姐是个什么货色!”
王婉看着司马曦月,片刻后,小声问她:“你老实告诉我,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司马曦月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倒是想告诉您,可您看您,这些年敢对爹说一个不字吗?再说您早就看司马明月不顺眼了,还不是碍于爹都不敢动她嘛!既然您不动,我来,我可不想什么都拣她挑剩的。”
“可你爹那......”王婉这些年,之所以敢在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就是怕司马贵发现。
尽管司马贵罚了司马明月多次,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司马明月混账事一箩筐,但明眼人都明白,就是司马明月捅破了天,司马贵也能补上。
这也是司马曦月最恨司马明月的地方,都是司马贵的女儿,凭什么她再混账也能轻松拥有一切,自己就要循规蹈矩,才能获得司马贵的一句夸赞?
不公平,她就要把司马明月踩在脚底下。
“娘,你怎么还不明白,今日不叫司马明月身败名裂,她所选夫婿必然是人中龙凤,往后,司马家哪里还有咱们的地位?”
“就拿这次来说,去年司马明月当街纵马,直呼爹名讳,还大言不惭耻为爹的女儿,爹明面上罚了她,可背地里,什么好东西少了她?现在,要选婿了,不是依然紧着她?”
“那又如何,这一年,你爹未曾见过她一次?”这算王婉比较得意的一点。
司马曦月恨恨的说:“我的娘,爹哪是不愿意见她,分明是怕看见她想起死去的人吧?”
王婉跺跺脚,“你瞎说什么,那都死去多少年的人了,谁还想的起来!”尽管王婉嘴上这么说,可她心里虚的厉害。
“娘,”司马曦月说,“如果真是如此,今日的司马明月就应该是司马家最不受待见的,就算原来有祖母罩着她,可祖母回京后呢?司马明月依旧是司马家大小姐,什么好东西依旧是先紧着她来,爹如果不是还惦记着死去的人,至于这样吗?”
王婉越想越来气,自己这些年来勤勤恳恳,司马贵对她不冷不热,还比不上一个死人,“那按照你的办法来。”
“好,娘,那我现在差人去找爹。”司马曦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