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慕长生顿了一顿,看了一眼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李神话,方才继续说道:“此次出行,长生倒不是独自一人,而是携同我家弟子一起,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当是为自己,也是为我那弟子增长一番见识了!”
李神话突然抚掌大笑,脸上显出一副赞叹之色:“好一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端的是精辟至极!似长生这般年岁,竟有如此志向,当真是让某刮目相看。某自世间行走以来,所见的年轻俊杰如过江之鲫,但是能有长生这般言论者,也不过双指之数罢了。”
忽然间李神话好似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脸上浮出一丝疑惑,对着慕长生问道:“刚才长生说此次出行是携同弟子,莫非长生如此年岁便已经收徒授艺不成?”
慕长生回头望了一眼马车,仿佛是看到了正在酣睡之中的辛夷,而后方才转过头来,对着李神话解说道:“我那弟子也是命运多舛,其兄长自知命不久矣方才将其托付于我。因为我那弟子兄长的缘故,所以在她被托付于我之后,便一直称呼我为先生。久而久之,我也是习惯了这个称呼。到的最后,便将其收入门下,定了师徒之名。”
李神话眼睛微眯,他倒是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会有如此的纠葛,心中不由得为刚才自己那番问询感到有些后悔。
只是还不待李神话开口,慕长生幽幽的话语继续传来:“所以李伯刚才所说的收徒授艺四字,收徒二字已然是名副其实,至于授艺二字,或许并不像李伯所想的那样。长生自知武道境界不深,是以并未对我那弟子进行武道教导,以免坏了我那弟子日后的成就。更何况,我那弟子如今年岁尚小,正是心思跳脱之际,自然也是好动之时。”
“有的时候,言语上的说教固然重要,但却远远不如实际行动来的深刻。更何况,我那弟子此时的年岁正是最容易塑造之时,长生也相信,在长生的言传身教之下,我那弟子定然会有着正确的是非观,有着对自我见识的价值观,更有着对这个世界正确的认知观!”
慕长生忽然想起当初洛天歌阴差阳错之间说出的三观之论,心中感慨,或许洛天歌所说并无差错。因为洛天歌要比慕长生对于大周天下更了解,自然也更明白符合大周天下的三观之论究竟是哪三观。
一想到当初慕长生还对洛天歌的三观之论有些失笑,此时他忽然间反应过来,自己那时或许是着实有些幼稚了。
是以,此时慕长生再说出三观之时,将人生观更改为了是非观,更是将之前的世界观更改为了认知观,因为在此间天数为尊的世界,说有着正确的世界观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但即便是如此,李神话也是被慕长生这番话所深深吸引,尤其是慕长生最后所说的是非观,价值观,认知观,这所谓的三观之论感到震动不已。
久久,李神话在消化掉慕长生的这这一番教徒言论之后,不由得抚掌大笑:“今日能与长生相遇,当真是某的福缘所在。若非是某动了馋心,循着肉味而来,又怎么会与长生相遇,更不会听到这让某叹为观止的三观之论!”
慕长生看着李神话,似乎是想起了前不久李神话出现之时的情景,也不由得轻笑起来,似乎是在附和着李神话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