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滨的阳光依旧温暖，但楚熙和司空岳的心情却格外沉重。轮回碎片虽已找到两块，但每次获取都伴随着难以想象的挑战。

“下一站，晶石有提示吗？”司空岳靠在礁石上，喘了几口气后问道。

楚熙展开手心，轮回晶石依旧散发微弱光芒，但这次的指引却模糊不清，仿佛被什么力量干扰了一般。

“看样子，剩下的碎片开始隐藏自己。”楚熙低声说道，眉头微皱。

“隐藏？”司空岳一怔，“它们不是自动会向你靠拢吗？”

“当碎片数量增加，轮回核心的力量也会逐渐显现。”楚熙解释道，“但这同样会引来其他觊觎者的注意。现在，它们必须依靠本能自我保护。”

“那我们要怎么找？”司空岳显得有些烦躁，“别告诉我又得去什么荒山野岭挖掘。”

楚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闭上双眼，将神识集中在晶石上。片刻后，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这次，线索在一个隐秘的空间里。”

“隐秘空间？”司空岳眉毛一挑，“你是说，类似秘境？”

楚熙点头：“不止类似，应该是一个封存了许久的古老秘境，轮回碎片的气息非常微弱，但确实在里面。”

司空岳吸了口气，苦笑道：“秘境啊……那种地方通常意味着危险，你的轮回碎片就不能挑个安稳点的地方藏着？”

楚熙淡淡一笑：“如果只是普通的地方，又怎么配得上它的价值？”

根据晶石的指引，楚熙和司空岳来到了一处苍莽的山脉深处，这里被常年的雾气笼罩，几乎与外界隔绝。

“就是这里？”司空岳环顾四周，只看到杂乱的藤蔓和密林，不禁皱眉，“我怎么没感觉有什么秘境的样子？”

楚熙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径直走到一块巨大岩石前。他伸手抚过岩石表面，很快，岩石上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古老符文。

“轮回印记。”楚熙低声道，手中的晶石微微发光，似乎在与符文产生共鸣。

符文开始发出柔和的光芒，但仅仅片刻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岩石内部传来：“欲入此境，需解三道轮回之问。”

“又是考验？”司空岳嘟囔着，“真是麻烦……”

楚熙却神色如常，仿佛早已预料到。他闭目片刻，随即开口：“请问。”

岩石上的符文交织成光，化作一道虚影立于他们面前。那虚影看似人形，却模糊不清，它的声音冷静而空灵：

“第一问：轮回之中，何者为永恒？”

司空岳愣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当然是生与死……”

“错。”虚影冷冷打断。

楚熙却没有被打扰，他低声道：“生与死是轮回的表象，但不是永恒的本质。”

他抬头，声音坚定：“永恒的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