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发突然，他的身体猛地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向前冲去，险些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他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对着莫绿漪开口道：“哎呀呀，年纪轻轻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有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心平气和、好好商量嘛。”

此时的莫绿漪正忙着整理因刚才的动作而略显褶皱的衣衫，听到李长生这番话，她的动作戛然而止。瞬间转过头来，美眸紧盯着眼前笑嘻嘻的李长生，故作淡定地问道：“哼！好好说？那行，你倒是给我讲讲，你刚才跟那个百里东君说了些啥？‘师娘’？”

面对莫绿漪咄咄逼人的质问，李长生开始左顾右盼起来，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又低头瞅瞅脚下的地，就是不与莫绿漪对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莫绿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愈发强盛，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一般。

于是，他赶紧陪着笑脸解释道：“嘿嘿，这……这不是看你当时也没说什么嘛。而且对于我来说，你可是我打心底里喜欢的人啊，更是我已经认定了的娘子呢！所以在我看来，你就是他未来的师娘呀，我这不也是提前帮你介绍一下身份嘛……”

只见莫绿漪那原本白皙如雪的面庞，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起来，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其上，她的双眸之中更是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而站在一旁的李长生，随着莫绿漪脸色的变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

终于，当李长生彻底闭上嘴巴不再言语的时候，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莫绿漪那美丽的面庞此刻犹如被寒霜所覆盖，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时也充满了冰冷和愤怒，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李长生。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娘子？李长生，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浪荡子。”以前只是按照剧情来带入虽然生气，但也还好，但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设身处地的真实感着实是让人忍不住，尤其是自己可能只是其中之一的时候。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怒意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接着，莫绿漪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说谁是你娘子，那个人就真的能成为你的娘子吗？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你之后还有无数个娘子呢，要不然咱们今天好好聊聊，你到底还认定了谁可以做你的娘子？”说到这里，莫绿漪紧紧地咬着牙关，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通过牙齿释放出来一般。

丝毫没有认识到她这么多年对李长生的关注已经沁入了自己心，所以下意识说出的话里面似乎有一丝酸味。

面对莫绿漪如此凌厉的质问，李长生有些尴尬，只想给当时的自己一下。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不敢与莫绿漪对视，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犯了错正等着接受惩罚的孩子。

“我……我错了还不行嘛。”李长生嗫嚅着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他哪知道她能活得比自己还久，不然他怎么也不可能说出那种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