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觉得不养死已经很难了。
“白爷。”斯洛夫领着艾斯和心理医生进来。
奥普留在楼下候着,他一个omega实在受不住3s的alpha放出的信息素,哪怕只是安抚信息素。
“给他看看,刚才一直在喊疼,也说不清楚哪里疼,还吐了。”
白宴本想着把人放下,方便艾斯检查,但小家伙一直拽紧他的衣领不放。
“就这样吧。”
艾斯操作着医疗机器人把橙虞全身上下都扫描一遍。
“他身体没什么异常。”报告显示,除了之前检查出来的情况,就没有其他什么病症。
“我来看看。”米琪也就是心理医生上前。
原本三个心理医生现在只剩下她,那俩个昨晚因为潜进庄园都死了。
米琪观察着橙虞的状态,结合刚刚白宴所说的,基本上有了结果。
在手上的报告中写下:抑郁躯体化,自杀倾向。
“之前所说没有出现自残现象,估计已经不能说是自残了,应该是自杀倾向,橙先生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吧?”
是了,他们第一次见到橙虞的时候,他是在自杀。
“白爷,这...”一向话多的斯洛夫,这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这是我所知的第二次。”白宴低着头,回答着米琪的问题。
“白先生,我有理由怀疑,橙先生可能不单单因为在戒修所的两年。”
两次观察,橙虞的性格很鲜明,喜欢和不喜欢分得很清楚,而且,他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但这不代表不会出现自杀倾向,一般抑郁症患者发病的时候是受情绪操控的。
这种时候身体做出的危险动作,大脑收不到反馈,就无法作出正确指令。
一般在短时间内得心理疾病得人是不会出现这种,他们通常都是矛盾的,很难分出个绝对。
白宴听着米琪给出的解释,心疼再也压不住,从里面溢出,吞噬着他的心脏。
指尖一点一点顺着自来卷的银发,这会已经干了。
安抚的动作让怀里的人儿抬起头,脑袋蹭着他的脖颈。
“不疼了。”声音细如蚊吟,但却异常轻柔。
也不知是说自己不疼了,还是让他不要心疼了。
“嗯,不疼了。”有他在,余生由他护好小东西。
斯洛夫带着人静静退下,他有事要做了。
虽然白宴没吩咐,但是他跟在白宴身边已经十五年,有些事情不要说就能知道。
“你去哪?”艾斯拉住正要快步离开的斯洛夫。
这人难得和他待在一起,不仅没有嘴贱还先走一步。
“去调查一下小祖宗的家庭。”没瞒着他,斯洛夫把自己要做的事说了出来。
艾斯收回自己的手,声音有些急切,“那你去吧,查清楚了。”
说把橙虞当成小祖宗不是说笑的,比他年纪还要小好几岁,怎么能遇到这么多不好的事呢。
斯洛夫走后,艾斯找到在楼梯上候着的奥普,“带我去地牢,不,先去取点东西。”
“呀,小兔子这是要咬人了?”
上面是发生什么事,连兔子都急了,打算亲自动手。
“路上说。”
艾斯根本等不了一点,他爪子痒,要挠人。
“这是什么?”奥普好奇地看着他从冷柜里拿出两支无色透明的试剂。
“Amber的毒液。”声音淡淡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拿着两支生理盐水。
Amber是斯洛夫的契兽,是条黑曼巴蛇,它的毒液有多恐怖就不用说了。
“稀释过了,你取20ml给他们注射上。”
这一路艾斯被冷风吹得冷静了许多,他还是迈不过去医生精神的那个坎,做不到亲手折磨人。
房间里,白宴本来想着把人在哄着睡会。
但小橙子此刻精神得很,完全不像刚发病的样子。
泛着粉红的指尖顺着他侧脖延伸向下的刺青纹路滑过。
alpha的胸膛很宽很结实,会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小橙子能感受到里头的震动。
“看来以后真得把你揣兜里才行。”
白宴握住不安分的手,软绵绵的跟没骨头似的。
没了作案工具,小橙子哼唧了两声,但眼睛还是盯着他胸口。
“喜欢?”橙虞已经不止一次对他身上的纹身表达过喜欢,虽然表达方式都奇奇怪怪的。
小橙子点头,紫眸终于亮了几分,跟藏了星星一样。
“这是白家的护身符。”
每一任白家的族长成年都要纹上,是对白家血脉的传承和对族长身份的认可。
据说是白家祖先从一位来自蓝星的神灵那得来的,能让族长受到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