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纸笔在上面写道:我再帮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让你去医院治疗。
少年却摆摆手,上面不会花这个钱的,也不会冒这个风险,他才把人捅了,这会看得紧呢。
而且,他也不在乎了。
听到又怎样?听不到才好呢,起码少了一种感觉让他恶心。
少年本身就聪慧,尽管进来前不谙世事,但进来后,通过‘学习’,他也懂了所谓的戒修所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平静的拔掉针头,向医生说道“给我开点止痛药,最好能连瓶子一起给我。”
医生以为少年是疼得受不了,就点头答应了,毕竟他那一身伤,换谁都挨不住。
少年拿着止痛药回到房间,关上门,就把瓶子里的药片倒出来放在枕头底下,又把用布包起来的奶糖小心的放在瓶子里,盖上盖子。
“这样就不怕被老鼠蟑螂偷吃了。”
少年自言自语,但耳边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眨眼,少年已经在戒修所过了大半年了。
期间,医生也被准许过来看他,还好心帮他换了套被褥,原来的那套根本盖不了。
也就发现了他枕头底下的药品,也没问,偷偷给他收起来了,止痛药一次剂量大会死人的,医生怕他想不开。
这天,医生又来了,说到新年了,给他拿了一些吃食。
怪不得今天戒修所没什么人看管,大概放假回去了吧。
少年显得很平静,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就是淡淡的看着在房间顶上的小窗。
戒修所里的Omega几乎不会相互走动,他们已经被打怕了,像被驯服了的宠物,这段时间被挑走了一波又送来了一波。
‘逃吧,快逃!’
有个声音在少年的脑海中响起,有些熟悉。
逃吗?
“这个支撑什么时候可以摘?”
十天前,少年因为拒绝药物注射又被殴打,手臂有轻微骨裂,医生给他带了支撑。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在纸上写道。
“吃点。”递过去一块米糕,前段时间医生有问他想吃什么。
少年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咬了口。
不好吃。
他尝不出味道。
‘逃啊,离开这’
又来了,奇怪的声音。
脸上多了一抹温热。
“你干什么?”医生的手抚在少年脸颊,金框眼镜闪过一丝奇怪的光。
“你想不想出去?”医生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声音温柔着问道。
“我可以帮你。”
少年听不见,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奇怪,把脸上的手拍开,眼神充满警惕。
被拍开手的医生并不生气,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今天戒修所没什么人,很方便。
手一路向下解着少年的扣子。
少年想要反抗,却惊觉自己的四肢有些发软。
“别挣扎,我会轻点的。”
少年努力辨认医生的话,该死的。
“救...唔”少年刚喊出一个字就被捂住了嘴边。
别碰我!
那只温热带着些水汽的手,像章鱼的触手在少年身上游离,来到他的脖颈。
“可惜”医生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
‘我会帮你的’
是那个声音!
右手突然恢复了力气,伸到枕头底下。
“嘶”
医生捂着脸,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
少年紧捏着手里的牙刷,牙刷的另一头十分尖锐。
挣扎着踉跄地走出去,只要见到人,他就安全了。
少年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戒修所那些畜牲那寻求安全。
“你给我回来!”
医生彻底不装了,脸上的疼痛让他表情有些扭曲。
他听说过少年杀了主任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伤人的东西。
“救命!”
少年扶着墙,他没有多少力气了。
“呵,没用的。”
医生扯住少年的衣服露出白皙瘦弱的肩膀。
少年对着医生举起牙刷,但手腕被控制住,没法再刺过去。
一只鼹鼠咬住医生的裤脚。
少年看过去,是一个眼熟的男omega,鼹鼠是他的契兽。
“啊。”
鼹鼠被医生甩到墙上,然后按着omega,拳头落在他身上。
少年手撑着瘫坐在地,他没有力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滚烫的血流到少年手边,才让少年回神。
医生起身,少年才看到,刚刚帮他的omega躺在地上,大片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他连累了别人。
医生拽起少年,他忘记了挣扎,目光却一直盯着地上的人,没有移开。
衣服,被脱下。
裤子,被扯开。
少年想起了向曦,当时,她是不是也像这样?
应该用什么词好呢?
绝望?
还是心如死灰?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你在干什么!”
是禁闭室的负责人,那个爱折磨人的男人。
老天似乎在跟自己开玩笑,阻止这一切的居然也是他。
不过,他至少是幸运的......吧,陷入黑暗的少年最后想着。
“你醒了?”
还是在医务室醒来,不同的是,少年眼里没有上次的波澜。
而是空洞得像个被丢弃在垃圾桶旁边的洋娃娃。
——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吃片护肝片)(喝口奶茶)大家坚持一下,快了!
PS:今天喝的是奥利奥珍珠奶茶,还是全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