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分组导致,最后只有三个人选择调查使臣。
她,陈曲,许言扬。
许言扬看到展示板后,疑惑:“怎么使臣只有三个人?”
魏在麟说:“三个够了,公主比较重要。”
公主的确很重要,可是他们连公主的样貌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找?
许言扬在心里嘀咕着,他好奇使团的人数。
如果人数众多,如何做到大规模的失踪;究竟是自发性的,还是被逼无奈;又或者说,他们隐藏在了人群中,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样子。
他在转场的车上同唐恋棠和陈曲分享了这些想法,得到了回馈。
唐恋棠低着头回忆自己的身份背景,仔细思索一番后提出一个新的问题:“你们觉得使臣失踪和公主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陈曲:“不知道,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使臣为了探查消息故意隐瞒了身份呢?”
许言扬:“很有可能,不然不会所有人消失。这里好歹是国都,总不能有人去刺杀他们影响两国交好。”
“那公主为什么要——”唐恋棠想到什么,瞟了陈曲一眼,转而说道:“公主倒有可能是被截走的,毕竟皇宫戒备森严。”
“真的森严吗?”许言扬不这么觉得,“宫宴除了我们几个参加宴会的,只有两三个人。”
陈曲说:“节目组缺人的可能性更大吧。”
「确实。」
唐恋棠瞄一眼正对着她的镜头,在心里吐槽着。
——
节目组的车停在街道外。
空气里满是闷热,哪怕他们已经换成了清凉的短袖,小跑进使团住宿的驿馆不过十几秒,鼻梁上的细汗还是让唐恋棠觉得有些不舒服。
驿馆门口站着一位小厮打扮,态度恭敬的男人,见到三人以及三人身后的PD们,疑惑道:“大人这是——?”
“大理寺少卿。”许言扬将揣在兜里的令牌拿给小厮。
小厮看见令牌,眼神惶恐,目光又在三人之间来回变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了大人们查案,请跟我来。”
唐恋棠跟着他走进了这座看似简陋实则别有洞天的驿馆。
踏入门内,可以见到一片空地,高台平地而起,似乎是舞娘表演的地方。台上有一男人坐在矮桌前。台下四周是实木桌凳,供人歇脚观赏。
两侧是深邃的走廊,目光所及之处房门大开。走廊上,身着朴素衣袍的女子打扫地面。竹林前,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声音悠扬,一阵又阵随着微风飘入众人的耳里。
“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才能拿到使臣的信息?”唐恋棠问道。
小厮说:“这——小的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临时奉命来这看守,别的一概不知。不过他们几位是一直都在驿馆的,大人不如去问问他们?”
她就知道,很明显的任务点,还都架着机位。
唐恋棠扭头就招呼陈曲跟上,再也没去搭理过那位小厮,回头时发现许言扬还在和小厮聊天。
这么健谈。
“什么?”陈曲问道,她好像听见唐恋棠说了什么,但声音太浅,她没听清。
唐恋棠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发出了声,当即摇摇头,“啊,没有没有。”
她们首先去的是高台,一个男人坐在矮桌上,手里打着折扇。
“挺热的,要不给你拿个风扇。”唐恋棠看那人脸上都是汗,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没个遮掩物,估计回去得晒脱皮。
男人慢条斯理地摇头拒绝,手里的折扇却是扇得更凶,“两位姑娘是对在下这字帖感兴趣吗?”
陈曲很着急:“是是是,非常感兴趣。要我们干嘛?写字帖吗?”
陈曲:「这么热的天,他到底怎么忍受得住的!那脸上的汗都快和猪刚鬣一样了。」
男人又是摇头,折扇扇出的风稍微带到了唐恋棠左边的头发,许言扬刚好站在她的身侧,裸露在外的右臂蹭到了她的发梢。
好痒。
许言扬醒了一下鼻子,瞥了眼痒他的头发后将视线投放到矮桌上。
“几位可知卧龙先生?那是在下敬仰之人。今日自辰时起,我便在此处练习书法,取卧龙先生之作,方才准备誊写《出师表》。”
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有些私事需要在下去处理,这《出师表》是写不了了,可在下靠摘写赚些银钱过日子。”
“买下这幅字的人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这驿馆来取字,不知三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在下解决这一麻烦事?”
三个人齐齐说道:“我们帮你写。”
唐恋棠问:“但你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男人道:“区区几个问题,待几位写完后,在下定感激不尽。”说着,便起身打算匆匆离开。
陈曲拉祝他:“等一下,我们想不起来《出师表》的全文怎么办?”
“好说,出门右拐,直直地走到头,抬头便是这条街的另一条路口,在它的左边,立着一尊卧龙先生的雕像,下方刻的便是完整的《出师表》。”
“《出师表》我记着很长啊,我们要过去背完再回来吗?”陈曲挠头。
她虽然只远离高中一年,但古诗文什么的忘了一大半,更别提《出师表》了,要是开背,背来背去也就“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
许言扬摇头:“不止,字应该也不能写错。但我们才考过这个,能背个大差不差。”
“你是指‘裨补阙漏’写错俩字吗?”唐恋棠虚起眼睛,走到矮桌后面坐下,拿起毛笔后沾了沾墨水,叹了口气:“我来写,不保证字迹。”
“你写吗?很热诶。要不把桌子搬到有阴影的地方?”陈曲关心地说道。
唐恋棠低头提笔,嘴里倒也不闲:“你放心,我才不是Fran。我两次默写全对,他三次都没全对过。”
许言扬从杨远那要来了三个小风扇,递了一个给陈曲,另外两个摆在矮桌的两边,正对着唐恋棠。
“这个位置能吹到吗?”他一边调整,一边观察风有没有吹动她的头发。
唐恋棠微微点了两下头,但眼神一直盯着面前的宣纸,一笔一划地写着她记忆里的《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