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月光轻洒,延年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延年打了一个哈欠,明天曜青的使团会来,他要早点休息。
毕竟最近太累。
延年揉了揉眼,看一眼好感度。
【应星好感度:45。】
虽不是负,但还是低。
止住脚步,前方灯笼下站着一个人影,对着他微笑,是陶然,更准确来说是怀炎。
两人对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但偏偏要在应星前演戏。
“君黎,你许久没回去了,最近在戏班帮忙顺利吗?”,怀炎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小步伐。
“还行,明天有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延年偏开头,似乎并不想与怀炎多聊,路过时却被怀炎按住脑袋。
“别急,陪为师聊聊嘛。”
“你不在的日子,为师好无聊的。”,怀炎咧嘴一笑,变回原本的模样,拉着延年的衣角,像一个老顽童。
微风吹过,吹得万家的窗棂簌簌作响,飞扬的碎发遮住延年的眼眸,延年淡淡一笑。
许久,轻握住怀炎的手,然后将其放下,头也不回地远去。
只留下一句。
“师父,别开玩笑了。”
“你的岁月未尽,而我其实是个卑微的短生种啊。”
“以后还很长,这片星空,绽放于朱明的莲花,安静后又喧嚣的小巷,你不会无聊的。”
“就像我的离开,应星的到来,一切不过是周而复始罢了。”
少年声音很轻,犹如琉璃般的碎裂。
“君黎,但在为师心里,你是无可替代的。”,怀炎叫住延年,延年摇了摇头,挥了一下手,消失于夜色之中。
独留怀炎站在原地。
君黎是他赐予的名字,少年本名就叫余墨。
十五年前来到仙舟,也是个和应星一样大的孩子,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余墨已奄奄一息。
恰逢当时他在场,慌乱的人群之中,余墨拉住他的衣角,并不知他的身份,只是卑微地哀求着,说自己想活下去。
“活下去后,想做什么?”
“我,我还有一个叔叔,他腿脚不便,我得唱戏,挣钱给他治病。”,小孩嗫嚅着。
“唱戏?”,怀炎盯着小孩,许久露出一个微笑。
“这也是脚下的路。”
“不过,这里以「工艺」闻名,做一名戏子怕是很难赚到钱,小娃,若我能救你,和我学一门手艺,先养活自己吧。”
怀炎心生怜悯,觉得与小孩也有几分缘,将小孩送往丹鼎司。
随着病情严重,小孩身体的筋脉被寒冰笼罩,或许是被某个步离人的术法波及,一时间让丹鼎司束手无策,普通的火无法将其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