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炎无声地看着延年,在等对方一个解释。
仙舟人多眼杂,想知道一些事很容易用等价值的东西交换。
例如欺负短生种应星。
说实话,怀炎在了解到这件事时,对他这个弟子大失所望,君黎也非他自愿收的弟子,而是出于怜悯。
可无论如何,终归是他的徒儿,自然希望德行优良,而不是为所欲为。
但是当他又发现对方动用离火,只为给一名少年照明时,心情复杂,从那一刻,他似乎有点看不懂这个弟子。
“师父,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现在是余墨,这批学徒的大师兄,一个长生种,而非君黎。”
“君黎,没有那道火,他便什么都不是,包括——在你心中的地位。”,延年收拾好书本,黯然一笑,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在离开房间时,延年停下脚步,缓缓开口。
“我的确欺负了应星,师父,我真的很嫉妒他。”
“但现在,我想通了,我要以自己的方式去引导他。”
“我知道自己不配做你的徒弟,但一切惩罚,等仙舟联盟冶炼大赛之后再说吧。”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怀炎张了张口,最终叹息一声。
“君黎,你是我的弟子,何来配与不配之说。”
“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呢?”
走廊中,延年快步迈着步伐,别看他表面云淡风轻,实际背后已经湿透。
可怕的老家伙,看起来温和,但眼线不少。
连他给应星照明这件小事都知道,果然是身份太敏感,后面还是小心为妙。
前往锻造室,老师已教了一半,但延年环视一圈,却没看见应星,心生疑惑。
“天鸣,应星去了哪,有请假吗?”
“呵,一介短生种,果真是受礼仪熏陶的时间少,如此不懂规矩。”,延年询问旁边的少年,语气不爽。
天鸣摸了摸脸颊,内心吐槽一句——大师兄你个长生种,不也照样迟到上课。
“我看见驭呆、驭衰把他拉出去了,说是替你办事。”
“我以为就是你提前吩咐的,大师兄。”,天鸣神情疑惑。
反正这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都习以为常。
没有关心应星会怎么样,因为应星注定只是他们漫长人生的一个小过客而已。
“我提前吩咐的?”
延年和一群小师弟、小师妹大眼瞪小眼。
“不是吗?”,大家眼巴巴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