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情真意切。”,白露双手插兜,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等白露离去,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彦卿盘坐在鱼缸前,两眼圆瞪,牙齿咬着嘴唇,没好气地开口。
“坏人鱼,欺负人被教训了吧。”
“早和你说过——高手在民间,将军教的,准不会错。”
“我不会再让你逃离我的视线,不会…”,彦卿说着说着,开始呓语了起来,头脑仰后,小鼻子冒着气泡,打着小呼。
月光透过窗,轻洒在彦卿的脸上,映出柔和的轮廓,呆毛随着头晃动。
延年睁开眼,趴在鱼缸边缘,呵呵一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上一秒的誓言,下一秒的好觉。
这和当年他每天说好好学习,但其实永远在临时抱佛脚有什么区别。
延年挪动身躯,想着下去将彦卿运到床上,结果才探出半个身子,彦卿鼻间气泡突然炸裂,眼眸一张。
内心一句卧槽,延年火速浮在水面装死。
“唔…怎么浮起来了。”,彦卿迷糊地站起身,努力地将手伸到延年的鼻间,在确认有呼吸后,将延年按回了水里。
坐回原地,彦卿双手抱胸,打着盹,没过一会,头一仰,又开始睡着。
“吓死我了!”
延年冒出水面,嘴角一抽,不信邪地继续翻鱼缸。
每次在即将离开时,彦卿鼻间的小气泡一炸,准时提醒彦卿。
彦卿一醒,他就漂浮,被彦卿按回去。
来回好几次,彦卿也没了困意,围着鱼缸转了几圈。
“怎么老漂浮,是不是要死了?”
“可是呼吸正常,我…是不是要找白露医士来看看。”
“不行,我不能让这家伙离开我的视线。”,彦卿挠着头。
最后他决定推着鱼缸去找医士。
“我…推——”
彦卿小胳膊颤抖,脸色苍白,喘着气,两分钟后,瘫软在地,他的伤还没好,一动浑身疼。
延年内心叹气,趴在鱼缸旁,和彦卿对视。
彦卿见人鱼醒了,先是愣了一秒,火速翻身,抄起旁边的扫把,呆毛直立,一脸防备。
“要打架?”
“打就打!有我在,你休想离开我视线半步。”
“什么?”,延年装作不解的模样,眼神疑惑,“这里是哪?”
“少装了,我打,万剑天来。”
彦卿毫不犹豫地施展大招,天降一个大扫把砸延年脑袋上,延年闷哼一声,试图挣扎,继续装作可怜。
“好疼,你为什么打我!”
“别解释,我不听不听,你别再虚言骗我。”,彦卿捂住耳朵,挥着扫把,疑似过激反应。
被扫把一直打头,延年终于忍不了。
什么好感度,死一边去。
哗啦一下跳出水缸,夺过彦卿的扫把,将其疯狂掰扯成碎片,然后霸道地拎起彦卿的衣领大吼。
“聋啊?”
“没聋给我认真听,我说我不认识你,什么都不记得,明白不。”
“啊——”,延年发泄大喊,声音让整个丹鼎司一颤。
本心脏要休克的病人直直地坐了起来。
彦卿呆若木鸡,面对延年的口吐飞沫,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