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您到内一叙,请您随我来。”
“好,林管家你在外面等我。”
少年丢了茶杯,起身跟着小厮穿过几重门,进了内院一间待客的侧厅,刘剡度了座次,在客座坐了。有伺候的小厮上了茶水点心。
“爷您稍等片刻,奴才去请王爷。”
“嗯。”
引路小厮说完便退下了,厅内只剩下刘剡一个人坐着。
坐着等了片刻,没人过来,刘剡也不见外,捡了几样看着不错的点心,各样都尝了尝,吃了个半饱,又饮了半碗茶水。
倒是比在花厅喝的,滋味稍差些。
刘剡也不在意,没人过来,乐得坐着喝茶吃点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是有的忙的,既然后面的人愿意让他在这多歇一会儿,刘剡自无不可。
伺候的小厮给刘剡续了两回茶,仍旧不见来人。
少年起身,向廊下伺候的小厮招一招手。
“爷,您有何吩咐?”
伺候的小厮小跑着上前赔笑道。
少年羞涩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吩咐到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恭房在哪儿?”
小厮愕然,呆了一呆,似是没料到,谪仙似的人儿,爱吃点心也就罢了,和普通人没两样,喝多了茶水,也是要上厕所的!
这,不按套路来啊。
小厮自认为也算是见过了脾气秉性各异的宗室子弟了,娇惯有之,霸道有之,来此喏喏不敢多走一步路,多说一个字的也有......
像是刘剡这般,丝毫不把自个儿当外人,来宗人府就像是逛自家后花园,吃喝完还要上厕所的,还真是第一回见。
“怎么,宗人府没出恭的地方?”
见那小厮半晌不回话,少年一挑眉毛,打趣道。
“没,您请随我来。”
那小厮如梦初醒,神色复杂地带着刘剡往屋后走。
待少年解了手回来,厅内座椅上手已经坐了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青年锦衣狐裘,看着有几分消瘦,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若非大病初愈,便是身有不足之症。
依刘剡看来,大概率是后者。暗暗打量了一眼,仍旧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随手端起手边的茶水,一撇,刘剡微微一顿,刚换过了新茶,接着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嗯,与在花厅喝的,乃是一样的。
桌边的点心,也都上过了新的,又是一批新的点心。
刘剡捡了一块扔进嘴里,嚼了嚼,眼前一亮,比刚才的味道更好些。
也不管上首那个自自个儿进来,便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少年,自顾自地尝起了桌上的点心。
至于其他的,管他呢!
礼亲王四十来岁的人了,总归不是眼前的青年。
至于他是谁?少年是来找礼亲王的,这青年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