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科的眸光再次变得犀利起来。

“你知道溺水是什么感觉吗？”

“很矛盾的感觉，在水里很宁静，就好像水拥抱着你，在你耳边低声诱哄，让你放弃抵抗，这人世间的一切问题都会烟消云散。”

“但紧接着，你的体内会涌现出一种本能，你根本控制不了的本能。”

“它疯狂地唤醒你每一根神经，叫你战斗，逼着你求生。”

“然后一个问题就在你眼前挥之不去。”

“你受够了没有？”

“多有意思，这样的生死抉择你一辈子都不必面对，但它还是会改变你的人生。”

“为此，我要感谢你，我的兄弟！”

范德尔无奈摇头，看来道歉与过往，仍然不能改变希尔科。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你死我活的战斗了！

“所以你是想现在就开战，偷偷的把我搞死？”

希尔科微微摇头。

“不，你还是不明白。”

“我确实恨过你，但也始终尊敬你！”

“直到你跟皮城人同流合污，甘当走狗，全然忘了我们过去的苦难，我才真正的恨透了你！”

“但最近，你的一些做法却让我对你的感官产生了改变。”

希尔科用手指向他那颗被阴沟脏水浸泡，而几乎坏死的红色异瞳。

“那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想打败强大的敌人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不顾一切，去成为他们恐惧的化身。”

“所以我借助于各方力量，不顾一切的研究微光。”

“但没想到，这方面，你竟然做的比我好！”

希尔科的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一直以为范德尔真的与上城同流合污了，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憋了这么一个大的！

把他都给震撼到了。

海克斯科技，一个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却把上城吓的直接投降，求着范德尔签订和平协议。

当年要是有这种东西，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所以，你是特意来夸奖我的？”

范德尔疑惑的看着希尔科。

他确实不明白希尔科这时候找上门的原因。

也不放下过去，也不开打。

就纯聊天？

“呵呵，你变得比以前更幽默了！”

“如果我说，这次是只身前来，身边没有任何手下，你会不会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忆起过去的原因，希尔科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一抹笑容。

但紧接着那抹笑容又变得阴惨惨的，让人不寒而栗。

范德尔紧盯着希尔科，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是否在开玩笑。

如果他真的是孤身一人前来，那么祖安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但很快，范德尔又摇了摇头。

没有希尔科的祖安，确实能让他少一个头疼的敌人。

但祖安的问题，不只是希尔科。

这一点，在第二季里面也能看出来。

没有希尔科的压制，那些炼金男爵们一个个都上窜下跳，把祖安变得乱七八糟。

很多无辜的人也因此牺牲。

想到这里，范德尔的眼睛忽然微微一亮。

他有些明白，希尔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了。

“你的那些手下，不会都不相信，你做的一切，是为了让祖安自由吧？”

像是被踩住尾巴的毒蛇，希尔科整个人瞬间僵住，脸色变得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