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手中的文献，在我旁边坐下：“我帮你一起找吧。”

他的靠近让我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顺畅。我们并肩坐着，翻阅着古籍，寻找着那些零散的信息。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和我们偶尔的低语。可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正想开口问他，苏瑶却突然出现在了图书馆门口。她径直走到我们面前，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却说着让人不舒服的话：“子阳学长，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你是在帮顾小悠找资料吗？她……她该不会是故意接近你，想利用你进入社团吧？”

顾子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笔记，纸张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苏瑶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了我的心上。我抬起头，迎上顾子阳探究的目光，却没有急于解释。我反而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如果我想接近社团，直接找王学长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弯子。他巴不得我加入呢。” 我故意瞥了一眼苏瑶，她脸色微变，显然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苏瑶指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她跺了跺脚，委屈地看向顾子阳，“子阳学长，你看她……”

顾子阳却只是淡淡地看了苏瑶一眼，然后转向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小悠，你别介意，苏瑶她……”

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打断了他，“没事，我知道她只是关心你。” 我低头继续整理资料，不去看他们两人。 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苏瑶的话虽然看似无理取闹，却也戳中了我心底的不安。顾子阳对我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清，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苏瑶见顾子阳没有站在她那边，气呼呼地离开了图书馆。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我和顾子阳都没有说话。 我翻看着手中的古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资料上，而是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那个……”顾子阳打破了沉默，“我们继续找资料吧。”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我们又一起找了一会儿，却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抬起头，我看到顾子阳也在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我问。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文献。

图书馆的灯光洒在我们身上，在地面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我看着那些残缺的资料，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我拿起一片残破的纸张，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些缺失的部分，不知道还能不能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