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也真是奇了怪了,你家瑶宁以往看着像只温顺的绵羊,怎么这次不声不响的就带个男人回来了。”
陈妈妈看着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可不会惯着她,立刻回怼道:“你家倩倩和我家瑶宁一般大,瑶宁都大学毕业后工作两年了,还每个月都寄一半工资回来,你家倩倩想去打工,你怎么就不让她去呢?多少都能有点进项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女孩子嘛,就像花朵一样,要让她出去见见阳光,你把她拘在家里,她永远都长不大的。”
“就是,我就让建英去服装厂上班,一个月也有三百块寄回来补贴家用呢。”
“你家建英有每个月寄钱回来吗?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这嘴巴可真是够严实的啊,我有什么都跟你说,你居然还跟我耍心眼?”
“……呵呵。”这下说漏嘴了。
王家媳妇继续拱火:“就是,罗二妹,平时看你和陈静走得那么近,看来也没多好啊。”
罗二妹和陈静两人顿时闭上了嘴巴,两人虽然因为这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绝不会让王家媳妇看笑话。
又有人问陈妈妈:“李兰,瑶宁的朋友是哪个地方的?离这里远不远?”
“他家是新市的。”
“他是做什么的?”
“听瑶宁说,是做了点小生意。”
“他看着比瑶宁大不少啊?”
“大点好啊,大点的男人更懂得疼人。”
别人问一句,陈妈妈答一句,这些话都是瑶宁之前反驳她妈妈的,现在陈妈妈捡来用了。
……
瑶宁在家里休息两天后,便和严致鸣一起回县城,去参加严文亚的婚礼。然而,瑶宁回来后,并没有前去观礼。
等严文亚婚礼结束,瑶宁就必须回家了,因为严家要请媒人上门提亲,商讨聘礼等事,双方父母还要见一面,确定婚期,筹备婚礼。
这一系列流程下来,瑶宁已经消瘦了很多,仿佛被抽走了几缕灵魂憔悴不已。
在女方家办了酒席后,又在男方家小规模地办了一次。
在结婚当天,陈瑶东请假回来过,看着姐姐结婚,有些不是滋味,觉得以后姐姐肯定和他不是最好的了,还悄悄哭了好久。
婚礼过后,陈妈妈将聘礼钱全部交给瑶宁,除了办酒席开销用的,还有有一万二。其他的电器什么的,瑶宁并没有带走。
彩礼钱瑶宁也没有推辞,她默默地接过这笔钱。离开时,严致鸣又给家中四位长辈每人五千的红包。
严致鸣还觉得给得太少,毕竟他们养育了如此出色的女儿。不论往日如何,单说瑶宁能够读书,家人没有打压,便已经值得感恩戴德了。
但瑶宁婉言拒绝了,她知道不能纵容父母的贪心,这钱可以说是她将自己的彩礼钱填补进去的,绝对不能说这是女婿掏的腰包。
陈家秉持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观念,对于嫁出去的人,可以当亲戚走动,也可以孝敬长辈,但不能索取。
所以在他们眼中,瑶宁嫁入严家,所挣的钱都该归严家。
这些,都是瑶宁从爷爷的几位姐妹身上察觉到的,爷爷他们怕麻烦到亲家,若家里没什么需要走动的事情,就不会打扰几位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