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罗母气得差点晕过去。她瞪大眼睛,指着曾敏骂道:“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从你嫁到我们家来,什么时候让你吃过苦?
供你吃穿,不让你下地干活,就算和小财离婚,小财的一半工资也是给你的,现在你却想嫁给别人!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别想踏出这个家门半步!”
曾敏毫不示弱地回敬道:“哼,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对我好?我要是软弱一点,在你家,我就要变成那不停干活的驴了。
我在你家的好日子,是我凭本事争取来的,关你家什么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罗母见她还大言不惭,指着她的手都哆嗦:“也就我罗家人脾气好,才认你撒泼打滚,要是遇到一个脾气大的男人,一天揍你八遍,三天饿你九顿,你反抗不了都白挨,你简直是个泼妇啊你。”
曾敏站在屋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罗母说:“我泼妇怎么了?泼妇就是对付你这种人的,我要文明一点,我能在你手上讨得了好啊。
还有,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敢搞思想封建那一套?我婚都敢离,我还怕你家?你家要真敢对我动手,你看我敢不敢到妇联去告你们?幸好你家儿子眼瞎,放了我自由,不然我在你家,不得怎么受罪呢?”
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争吵声和愤怒的气息。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谁也不肯让步。
……
在罗家经历又半个月的据理力争之后,让步了。
羞辱也羞过了,咒骂也骂过了,村里村长,大队长也调解过了,曾敏就是不还房子。
只能改变想法,安林以后都不能改姓,曾敏嫁人后罗起财给安林的抚养费终止,以后安林也不必给罗起财养老,双方都写了证明,按了手印。
房子也要写一张证明,以后是要给罗安林继承。
但是在安林成年之前,这房子由曾敏全权做主,任何人不得干预。
至此两家消停了。
至于房子和抚养费的事,曾敏虽然觉得便宜了罗家,有点不甘心。
但涂铭城可不想以后和罗起财有牵连,主要还是不想阿敏和罗起财有任何接触,所以劝阿敏不要担心,以后有他呢。
曾敏想到以后他的家财万贯,也就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抚养费了,反正以后养老也不用自家儿子,也就扯平了。本来也没想占罗家的便宜。
……
1967年的冬月二十日。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但寒冷依旧笼罩着整个村子。
清晨,天空呈现出一种深沉而宁静的蓝色,太阳慢慢地从东方升起,逐渐驱散了夜晚的寒意,为大地带来了一丝温暖。
然而,寒风依然刺骨,吹过田野和村子,提醒人们冬天的严寒并未离去。
临近过年,一整年忙碌的农民们终于迎来了一年中的清闲时光。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们辛勤劳作,种植、收割庄稼,照顾家畜,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现在,随着新年的临近,他们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虽然还有一些杂务和来年要忙碌的准备工作要做,但相比平时的繁重劳动,这段时间已经算是轻松了许多。
村里的老弱妇孺都开始为过年做准备,而重活则交给了村里的青壮年劳动力。
而涂家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村子里有空的村民都到他家来帮忙,因为今天是涂铭城结婚的大喜日子。
与他第一次婚姻不同,这次婚礼显得格外热闹和喜庆。
村里的人纷纷前来帮忙,为新人送上祝福。涂铭城自己也非常积极地参与到婚礼的筹备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虽然也没什么准备的,就贴几个喜字。
这个小村庄,因为涂家的喜事,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在寒冷的冬季,涂家准备的席面菜色,在这个小村庄里蔓延开来,让每个人的心都感到温暖,改善伙食的温暖。
虽然婚礼办得很热闹,但毕竟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所以婚礼仪式也相对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