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秦瞿在城中大肆搜寻您的足迹。”
“甚至要挟百姓们,若是发现包庇您的行踪,格杀勿论。”
城破后的一个月,
薄弱的宫墙抵挡不住敌人的炮火。
谢惊鹤在谢无渊的帮助下逃了。
彼时皇宫上下一片战火连天。
谢无渊来不及逃,
在顶着压力跟秦瞿在城中斗了将近半月之后,被生擒于三王府。
自此秦瞿便拿谢无渊的性命要挟谢惊鹤出现。
谢惊鹤不能应这份要挟。
他这个节骨眼要是敢出现,那就是露头就秒。
他就是没死,
现在秦瞿都在筹备新帝的登基大典了。
只不过为了堵住世人的口舌,
他还在积极寻找谢惊鹤的足迹。
而谢惊鹤却仿佛突然从空间蒸发了似的。
宫门未见他出,
整个皇城却半点不见他的足迹。
秦瞿只能通过折磨谢无渊来企图寻找谢惊鹤的位置。
谢无渊被捕,
其他的官员和百姓便在方也卿的要求下暂时没有被处置。
不过也都被下了牢狱。
“陛下……他说三日后将于东市处刑三王爷。您若不到,午时一刻,三王爷将人头落地!”
几个头围布巾,宛若寻常百姓般的密探来报。
“还有李大将军夫人,也一并处刑。”
那密探一五一十的汇报着城中的险情。
皇帝出逃,
谢惊鹤一脉的肱股之臣全被下了大狱。
三王爷死亡临期。
肉眼可见的,
大虞要完了。
这使得京城这些天都沉浸在无声地绝望之中。
看不到一丝丝的转机。
百姓在被敌军冲入城中之后大杀一通之后,
早就没了反抗的勇气。
谢惊鹤的脸隐匿在地堡时隐时现的火光中,
“嗯·,退下吧。”
……
三日后,
未时四刻,
京城东市的街道上。
一辆囚车载着谢无渊驶过长街。
停在长街尽头的一个空旷的法场。
平时热闹的长京城,此时只有三三两两的官兵走过。
百姓们无人围观。
他们都门窗紧闭。
不敢漏出半点声响。
天空阴沉,厚重的云层低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囚车缓缓驶入,咯吱作响的车轮碾过地面的碎石发出刺耳的声音。
谢无渊满身鲜血,脸色苍白。
他的手脚被沉重的镣铐束缚,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同样在刑场上,梅梨被粗糙的绳索随意的捆绑住。
她的汗水打湿长发,贴在脸颊。
粗糙的绳索将她的身体勒出一片狰狞的红。
法场四周,刀斧手肃立。
方也卿坐在监斩台上,不敢看梅梨的眼睛。
他沉默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的旁边往后不到一米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