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

计划被临头痛击正一脑子浆糊的他没看见，身后的黑洞已经消失不见。

———

“你们在干什么？！！！”

震惊且愤怒的吼声似有魔力，凡有跟随克里斯贝拉出征医院的教众和神父都猛回过头，目膯口呆地看着那突然出现在教堂门内的女人。

其他人地位本就低微，领头者停下后不敢私自喧哗，围着火堆欢呼的人群一时鸦雀无声。

“你们——天呐——”

从教堂外取材的火焰只用了几分钟就将“罪人”活生生变成焦炭，不应大量涌现的浓烟还未升腾到教堂顶部就像一只倒立的八爪鱼一样散开，化作丝缕没入众人头顶。

苍白似鬼的教众面色只红润了一丝，衣着却越发残破，猛一看仿佛那些布料都是从体表生长出来却终年不洗的毛发。

“妈咪！”

“莎伦！宝贝！不要怕，妈妈已经来了，不要怕，我会解决一切”

“怎可惧怕巫女！”

久别重逢的对话被女主教打断。

“恶魔——恶魔总是用无辜的面具来遮羞，欺骗我们的双眼，诱惑我们叛离主，和我做对！这是亵”

“呵—亵渎？！你就用这些谎言来填满他们的脑子？！”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露丝同样卡点怒吼出声，视野里根本就没有分隔开两人那些蠢货的身影。

除了人群里某个老妇以外，众人竟被震在原地不敢上前？

反斥居然被人打断，紫色脖领上那张脸面无表情，目光却择人而噬。

“我是主的代行！！！”

身在主场，女主教随手一指就有话术发挥的对象：

“不要被这些恶魔的帮凶蛊惑，她的下场只会和木桩上那个同伙一样，捉住她，审判继续！”

“继续”两个字，配合身体里刚从审判中得到的活力极有说服力，至少露丝就立马看到盲从者们的眼神迅速染上疯狂。

可谁不疯？！谁还没疯？！

“谎言！你们居然相信她的鬼话？！”

女人不退反进大步向前，推开想抓住她手腕的教众硬挤进人堆里。

“我从外界来到这里，植物和人都充满生机，你们理应生活在那里的世界！”

“啪！”

衣着讲究，陈旧，又骚臭的老人狠狠一巴掌扇在罪人脸上，如果露丝没看错，那是阿蕾莎记忆中医院的院长。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为什么你不敢告诉他们真相？！”

怒目吓退老人，露丝继续她走向女主教的步伐，脸颊的肿痛毫不影响话锋的对峙！

“你们视而不见！为什么还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你们的耳朵一秒都没有听到诅咒吗？！”

再推开镇子上矿场主管的夫人，又挡住美发店长的踢踹，不得已，她挥手逼退人群后暂时更换对话的对象：

“你们可悲到挣扎都找错了地方，活在这个炼狱里只会让你们越陷越深！醒醒吧！你们早就无可救赎！”

“闭嘴！贱人！”

“咚！”

“妈咪！”